價,只是鍾瘦虎離世之後,聯邦政府與鍾家某些成員勾結,加強了對西林的滲透與控制,西林人敢怒卻不敢言。
有怒意隱藏在胸間,便容易生出悲情,就像那首著名的西林童謠唱的那樣,西林人覺得自己變成了孤兒。
悲情如此,那麼無論是調西林部隊前往左天星域前線,還是任何正常政策,只要出自聯邦政府,民眾都會憤怒的認為這肯定是陰謀,是對西林的打壓。
悲情無法轉換成力量,失去主心骨的西林民眾們也只能在酒後發發牢騷,對著夜空中首都星圈的方向罵幾聲髒話,卻無法做任何事情……直到今天。
他們的小公主回來了,她是聯邦最高法院判定的古鐘公司繼承者,西林鐘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無論是在電視機前面還是在街道兩旁,凡是所有看到車窗旁微笑揮手的少女時,都覺得自己的後背挺直了幾分。
車廂裡裡的田大棒子,眯著眼睛看著街道前方,聽著耳邊不時傳來的軍情回報,雖然沿途建築物上都備有狙擊手控制,可看到小姐搖下窗子揮手示意,他依然很擔心,三年沒有回來,如果出事怎麼辦?
“田叔,這是必須做的事情,電視臺在直播。”
鍾煙花對著窗外微笑揮手示意,因為笑的時間太長,雙頰的肌肉都有些僵硬,她沒有回頭輕聲解釋道:
“三年沒有回來,總得讓大傢伙知道我現在的模樣,而且聲勢越大,哥在那邊壓力就會小些。”
多年前,田大棒子曾經陪年齡尚幼的鐘煙花,參加了數次西林政治活動,當時看著小女孩兒在臺上近乎完美的政治演出,就知道她在這方面極有天賦。
他搖頭嘆息了一聲,不再相勸,只不過對拐騙小姐離家出走三年的許樂仍然滿腹怨念,不管那個傢伙是帝國太子還是聯邦英雄,如果許樂現在敢出現在他面前,絕對會被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
車隊行駛進緯二區,順著紅油飯館門前那條直道,準備進入老宅區域之前,被一群聯邦官員攔了下來。更準確的形容應該是,這群面色蒼白的聯邦官員,被忠於西林鐘家的部隊團團包圍。
無論是誰被籠罩在軍用機甲的陰影之下,都會感到恐懼,然而最前面那位憲章局官員,依然鼓起勇氣,對前方的黑色轎車悽聲喊道:“憲章局檢查!”
鍾煙花平靜走下了黑車,揮手示意下屬們讓開一條道路,緩慢走到那名憲章局官員面前,說道:“請快一點。”
嘀的一聲輕響,她頸後晶片的資料被即時收集,那名憲章局官員看著光幕上的深層資料,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微微躬身一禮,說道:“沒有任何問題。”
然而他旁邊幾名穿著黑色正裝的聯邦官員還有問題,其中一人清了清嗓子,走到她面前說道:“我們是聯合調查部門,想請鍾煙花小姐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鍾煙花冷看了官員一眼,直接轉身準備上車。
官員惱火大聲喊道:“你必須接受調查。”
鍾煙花再次轉身,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說道:“我不去你能拿我怎麼辦?你的部門能夠對抗我的部隊?”
“難道你敢動用私人武裝對抗聯邦調查?”官員憤怒說道:“你要知道如果這麼做了,就等同於叛國!”
龐大的金屬機甲身前,白裙少女看上去顯得格外弱小,她望著對方微笑問道:“就算叛國,你又能怎麼辦?”
場間一片死寂般的沉默,聯邦官員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如果聯邦指控鍾家小公主叛國,那如果她真的叛了,聯邦又能怎麼辦?
接著,鍾煙花望向瑟縮站在官員們身後的那位很久不見的堂兄,蹙眉厭惡說道:“鍾二郎,看在親戚份上,我今天不殺你,滾回你的小衛星上,再也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