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什麼好訊息。
政府希望西林亂局早些結束,軍方更希望能夠在民事問題解決後,馬上著手處理西林部隊的管轄權問題,而那六個隱藏在陰影中的家族,則是冷漠旁觀並且等待著鍾家分裂的餘波,整個聯邦最有力量的幾方勢力,出於各自不同的考慮,推動著事態向著某個方向發展……
雖說聯邦司法號稱絕對獨立,但在這等恐怖的壓力面前,所謂獨立,也只能是在表面上保證一些程式上的公平。
十餘天內陸續展開的三場司法管轄權的爭議裁決,對於鍾家老宅方面前都為不利,老宅的法律顧問,那些西林的著名大律師,面對這種局面,也不禁感到有些無能為力。
就在這種情況下,落日州午後某條尋常的街道上,一家名為西舟的律師事務所悄無聲息地開業,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家只有三個通間辦公室,在業內沒有任何名氣的律師事務所。
更沒有人知道,這家西舟律師事務所開業後所尋求的第一項業務,竟然便是來到了緯二區的鐘家老宅。
“如果我沒有聽錯,你們的意思是說,這家叫西舟的律師事務所,想要代理鍾煙花小姐今後所有的法律事務?”
鍾家老宅的工作人員看著面前那名明顯剛剛從大學畢業的年輕律師,臉上的表情極為怪異。
對面這個年輕人有些坐立不安,想必也知道鍾煙花小姐究竟是誰,也應該清楚當前的鐘家正處於怎樣的局面之下。對方居然想代理小姐所有的法律事務?這真是荒謬至極的要求,這家律師事務所的老闆是不是腦袋有些發昏,想用這種小丑般的請求來搏取名聲?
“你知道為小姐服務的大律師有多少位嗎?你知道這些大律師在西林司法界擁有怎樣的地位?你知道不知道,就連S1著名的何大律師,此時也正在趕來西林的旅途之上?”
鍾家工作人員望著對面的年輕律師,皺眉說道:“你們這家剛剛成立的律師事務所,究竟有什麼底氣敢讓我們放著這些大律師不用,卻選用你們?”
年輕律師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聲音微顫解釋道:“我也知道……似乎無法解釋,只是事務所的合夥人,要求我們必須拿到這筆業務。”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匆忙從衣服內部取出一張植物纖維紙名片,恭敬地遞了過去,說道:“我們是家小事務所,老闆暫時沒有發展合夥人的意思。”
鍾家工作人員接過這張材質名貴的名片,看著名片上那個名字,眉頭微微一皺,轉身離開。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名工作人員急匆匆走了回來,不可置信地望著這名年輕律師,說道:“田上校說,希望能夠儘快與貴事務所老闆會面,至於你剛才提到的事情……老宅所有法律事務,從今天起,全權交給你們西舟律師事務所。”
……
邰之源站在狹窄的律師事務所辦公室裡,看著窗外的車流,瘦削微白的臉頰上露出一絲微笑。
一個月前,他就來到了西林,安靜地觀看著發生的一幕幕悲劇喜劇醜劇,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按照母親建議的人生規劃,按照他很小年紀時就培養出來的自覺,他此時本來應該還留在部隊之中,在日後進攻帝國的戰爭中謀取戰功,然後進入民間基層積累經驗,最後正式進入政界,選擇重要且有象徵意義的某州,就任該州議員,而不應該是像現在這樣,在安靜的落日州平民區內開一家小型律師事務所。
他並沒有放棄自己第一步的人生規劃:成為歷史上最年輕的聯邦總統,只是違背了母親的意願,選擇了另外一條或許比較難走的道路。
做一名成功的律師,然後從政,關於這一點,他承認確實受到了總統先生人生經歷的影響。而要成為一名成功的律師,則需要打一場具有代表意義的大官司,環顧整個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