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高,但空氣格外乾燥,加上這些軍人們習慣了煙不離唇,所以嗓音較往日更加粗豪,嘴唇上面滿是細細的裂口。
“嗯,說實話確實不怎麼樣。”坐在門後的許樂笑著說道,他很清楚這些傢伙是怕自己被關禁閉太過無聊,所以才換著法子來陪自己打發時間。
本來極為憤怒,時刻準備瘋狂咆哮的七組,如今早已平靜了下來,因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們找不到任何發飆的理由和藉口。
聯邦軍方指揮部查覺到了軍營裡的異象,極為英明地做出決斷,把許樂從戰艦轉移到地面,關進了七組自己的營房……這究竟還算不算禁閉?除了不能走出房間自由行動,他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問題。
當然,此時的門外多了兩名如雕像一般的憲兵。
這些天,許樂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房間裡,一隻腳都沒有越過界線,只是一直沒有等到首都星圈那邊的具體懲戒措施,無論是正式逮捕,押回受審,還是直接再次被關進傾城軍事監獄,再壞的結果,也總比等待壞結果要好受些。
在這無聊的日子裡,他經常搬個板凳在門旁坐著,享受著隊員們用諂媚表情遞進來的香菸,與他們閒聊,聽他們唱著難聽的歌曲,說著爛熟的冷笑話,然後發笑。
他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東林,變成了一位年老的失業礦工,沉默坐在街邊,看著那些孩子們在玩耍嬉戲,臉上滿是充滿了歲月礦坑痕跡、格外堅韌如鐵一般的皺紋。
就像此時深夜裡的七組小型民謠演唱會。
……
陽光耀眼,空氣乾燥,香菸刺肺,許樂扔掉手中還剩一半的菸捲,抿了抿裂開的嘴唇,疑惑地從蘭曉龍伸進門裡的手中接過微型資料儲存盒,聯接到了自己的電話上,看著光屏上出現的那些畫面,他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守在門口沒有任何表情的憲兵也終於皺了皺眉頭,這些天他們被七組各式各樣的慰問活動弄的實在是有些辛苦,此時看到對方似乎要違背禁閉條例,進行“暗中”的資訊傳遞,終於忍不住想要阻止一下。
而就在此時,用傳統姿式倚門蹬牆低首而立的白玉蘭忽然間抬起頭來,看了兩名憲兵一眼,目光寒利如冰中抽出的刀,兩名憲兵互視一眼,又站回了原地。
許樂關閉了手機光屏播放的畫面,望著蘭曉龍惱火說道:“你覺得一個人無聊了,就應該看色情電影?”
蘭曉龍聳聳肩,理所當然說道:“難道沉悶的文藝片更能打發時間?”
許樂懶得理會他,心想小爺如果要看愛情動作片,隨便讓老東西發幾部過來,直接在腦海裡看立體效果,你這算是什麼享受?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營房正門處,有一名穿著裝甲師軍裝的戰士鬼鬼崇崇地探頭望了進來,與守門的七組隊員小聲聊了兩句,最後看了一眼許樂被關禁閉的房間,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許樂笑了起來。
這些天,經常路過七組營房外的別的部隊忽然間多了起來,藉著各種理由各種方式,也要在大門處多停留片刻,像看神仙一般好奇看看七組隊員和他們那個本來就很出名,現在名聲更猛的主管。
基地裡的戰士們,透過各種途徑知道了憲章局與七組之間的衝突——如果說這種大象與螞蟻之間的對吼真算得上是衝突的話。許樂在戰艦上痛毆憲章局官員的爆炸性新聞,更是早已傳遍了整個基地。
向來看不慣憲章局卻警懼畏懼的聯邦官兵及那些剛剛自山區撤回的鋪網小組們,紛紛暗自為此事叫好,摩拳擦掌之餘,卻也開始擔心許樂和七組的下場。如今驟然密集的所謂路過,除了好奇興奮之外,其實也是基層官兵用自己的方式來表達某種無力卻格外有趣的支援。
……
“能不能讓我們和老闆單獨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