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悍的戰鬥人員並排站好,一絲不苟,機炮手熊臨泉踏前一步,聲震群山,對著許樂吼道。
許樂默然無語,不知道這個人是因為自己紮了白玉蘭一刀,所以才衝著自己吼,還是習慣性的大嗓門。幸虧他在作訓基地裡當了兩個多月的冷酷教官,身上多多少少也薰陶出了幾絲軍人的冷厲氣息,這才可以十分平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大臉,沒有往後退一步。
沉默了片刻,他有些想不明白,輕聲說道:“沒什麼指示。既然來了,就先吃飯吧。”
……
坐在進入基地的自行綠色軌道車後方,許樂取下墨鏡,眯著眼睛,皺著眉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第七小組重組……怎麼送到基地來了?”
“國防部的直接命令,第七小組重組已經很久,只是你這位主管一直不在,所以他們都閒置著。8384部隊也挑了一批人,算做第七小組的外圍力量,這次沒有跟著過來。現在算起來,你能指揮的人基本上有一個營。”
蘭曉龍少校坐在他的身旁,身為港都警備區的軍官,和許樂也相處過一段日子,說話倒也自在,聳聳肩,又道:“在港都我接的命令是保護你,現在看起來也差不多。”
許樂沉默了很久,看著自行軌道車前方那些沉默的組員,抿了抿嘴唇,說道:“我是問為什麼。”
“國防部的命令,我們怎麼知道原因?”蘭曉龍又聳了聳肩,說道:“不過大概能猜到一點。”
許樂苦笑,望著他說道:“趕緊說出來,不然我腦子裡的問號要炸出來了。”
“我是十七裝甲師的人,白玉蘭……”蘭曉龍看了一下他的臉色,“也是十七師的人,第七小組十八個組員裡有十五個出自我們師。第七小組在白水公司裡的戰鬥力向來最強,國防部越過果殼董事會,直接命令小組重組,底氣十足,肯定是老師長的意思。”
港都警備區駐守著8384部隊,部隊沒有換番號之前正是聯邦最出名的十七裝甲師,當年李匹夫便是十七裝甲師的師長。許樂陷入沉默,保安公司區區一個戰鬥小組,居然也能牽扯到費城那位老爺子?
“你在作訓基地裡培訓軍官,這是為聯邦軍隊出力。要你帶著第七小組,是給你一批自己的部屬。”蘭曉龍吸了一口煙,神情變得凝重而嚴肅。
“老師長肯定不願意看著自己的老部隊,由鐵血雄師,變成在港都邊享福的不三不四部隊,他既然看好你,這個任務自然也要交給你,你現在肯定不能當師長,也只好從第七小組開始練手。”
許樂覺得這個推論太過荒唐,李匹夫身為聯邦軍神,就算看在大叔的份上照拂自己一二,但怎麼可能讓自己去做這種事情。
“你猜的吧?”
“廢話,如果我能知道那些大人物在想什麼,那還當什麼兵?直接殺進股市不好?”蘭曉龍沒好氣說道。
自行軌道車前方的那些組員們堅持了一會兒坐姿,此刻便開始變得散漫起來,有的人翹著腳,有的人開始吸菸,有的人開始大聲說些什麼。
許樂搖了搖頭,又想到身邊這位少校當初在工程部地下基地偷窺商秋乳溝的事,嘆了口氣說道:“果然不愧是8384部隊出來的兵。”
“彼此彼此,你也不是什麼正經軍人。”蘭曉龍聳肩說道。
……
作訓基地除了三十幾名優秀軍官之外,忽然間又多了十七名非正式編制的武裝人員,雖然按照國防部的說法,這些武裝人員只是旁聽,但基地裡的氣氛依然有些怪異。
聯邦三大保安公司經常與軍方協同作戰,但現役軍人與這些雜牌軍之間,早已劃出了一道鴻溝。
第七小組的武裝人員,其實在各自部隊裡也有軍籍,但不明白為什麼,此刻一朝歸隊,竟是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