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起微溼的水珠,撲打在人們的臉上,一片溼冷。
風雨之中,許樂第一次聽到有人稱呼自己為首長,不由怔了怔,心想自己只不過是名上尉,這名軍官卻是位上校,這個階級究竟是該怎麼分?
旁邊的何塞主管早已被這些神兵天降的聯邦軍人震懾住了心神,他雖然和軍方打交道極多,但是看著兩臺戰鬥直升機和一大群全副武裝的軍人,僅僅為了許樂便悍然進入工業園區,心中自然多想了一些事情。
那名叫做蘭曉龍的少校,向許樂敬禮,得到了他的回應後,往左邊踏了一步,一臉嚴肅地看著半靠在汽車前方的那位董事先生,沉聲說道:“因為涉嫌干涉聯邦軍隊機密要務,意圖謀殺現役軍官,這位先生,您可能需要接受調查。”
時間過去的不久,先前董事先生髮配給許樂的罪名,此時卻被這名軍官還了回來,人世間的事情總是這樣的妙不可言。
董事忍著大腿根部的劇痛,冷漠望著面前的少校軍官說道:“只不過是個小小少校,也敢如此放肆。”
少校啪的一聲立正行了一個禮,說道:“報告,少校不小,並不放肆,我只是依據上級軍令請您配合調查,當然,我們相信身為聯邦軍方最忠實的夥伴,果殼公司令人尊敬的董事會成員一定不會是一名罪犯。”
這位少校忽然話鋒一轉,微笑著說道:“但您現在受傷了,我們用直升機送您去警備醫院治療一下可好?”
起始嚴肅中正,後來低身調笑,禮貌之中帶著一絲戲謔,許樂和何塞先生看著這名軍官,不禁有些愕然。先前貨車被關卡攔住之時,許樂便通知了焦秘書,但他真沒有想到從電話打到國防部,再到國防部派人前來,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而且來的人還是如此看不透徹的一名軍官。
果殼機動公司董事會成員,是地地道道的大人物,就算面對著強大的軍方力量,他也不會有所畏怯,所以這位少校軍官先前的處理,應該說是非常得當。
白玉蘭一直微低著頭,聽到這句話後,很隨意地反手拔出了那把秀氣的小刀。
董事先生痛哼一聲,只覺大腿根處一陣冰涼,以為自己的動脈被割斷了,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便要往地下癱去,卻被兩名軍人一左一右扶住。
蘭曉龍少校蹲下來檢視了一下他的傷勢,安慰說道:“放心,只是皮肉傷,這把刀拔出來的時候顫都沒有顫一下。”
穿著黑色護雨作戰服的白水戰鬥人員,在聯邦軍隊的看押下,向著四周散開,他們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太過擔心的神情,畢竟從根骨上來說,大家都是一個體系的成員,今夜的衝突只不過是聯邦大人物之間的一次較量,他們被逮捕到警備區後想必也不會太過悽慘。
面色蒼白的董事先生在軍人的扶助下,登上了直升飛機,有些狼狽不堪地離去,只留下了這一地雨水,昏暗燈光,一道被機炮轟出來的深溝。
……
因為聯邦軍方的悍然插手,一場專門針對許樂的行動土崩瓦解。無論是七大家還是聯邦科學院,面對著軍方力量的加入,他們也必須選擇退讓。想必一開始的時候,那些大人物肯定沒有想到,內部派系林立的聯邦軍方,居然會為了許樂這樣一個人統一意志,不惜與他們撕破臉皮。終究還是這些世俗裡的大人物,不瞭解聯邦軍隊鐵一般的意志與對帝國戰爭勝利的強烈渴望。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被周玉製伏的那名殺手,在生生斷了一臂的情況下,還是嚼碎了埋在口腔粘膜深處的毒藥丸。這種絕決的埋毒方式,即便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周玉,也沒能在第一時間內發現。
“沒有殺手願意死,他肯定有後路,而在憲章的追蹤下,他唯一的後路就是離開聯邦,遠赴百慕大。”周玉脫下了溼乎乎的衣服,對許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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