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剛落,就聽到一個哭聲傳來,緊接著,李永紅拎著手裡的小丫,直接衝向了彭寒松,嘴裡還喊著:“狗剩,狗剩,你考上大學了啊,你咋就不理我們母女,我們找了你好久,找得好苦啊!”
這一扯著嗓子的哭喊,可是把整個大禮堂的學生全都驚到了,大家紛紛看過來。
只見一個粗糙又黑的農村婦女打扮的人,手裡拎著一個幾歲大的瘦骨伶仃小姑娘,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撲過去,直接抱住了彭寒松的大腿。
而她嘴裡卻是喊著:“當初你說你進城後就想辦法解我們母女的啊,你說先離婚,回頭進城再想辦法,可我一直沒等到你,現在家裡實在是揭不開鍋了,我才說進城找你,誰知道這首都這麼大,我們到處找遍了,他們說你改了名字,離開了,考上大學了,我帶著小丫把首都大學快找遍了,總算找到你啊,你這沒良心的,我找你找得好苦!”
說著,又喊:“小丫,你快叫爹,給你爹跪下,這是你親爹啊!可憐你生下來就沒見過你爹幾次!”
彭寒松是懵了,徹底懵了。
特別是當他那個叫“狗剩”的名字被他鄉下的媳婦在所有的師生面前嚷嚷出來後,他臉色煞白,手都在顫抖,他覺得自己完了,全都完了。
人生中最醜陋的一面,帶著原罪,向他撲面而來,他躲不開。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李永紅,聽到了李永紅說的話,也看到了那個可憐沒爹孩子小丫。
大家求證地望向彭寒松。
只看一眼,看到彭寒松那個樣子,大家就都明白了。
他果然就是那個農村婦女口中的狗剩。
孫秀蘭傻眼了,她剛才還和彭寒松討論起來英國的詩歌,討論著藝術的美感,討論著文學的典雅,可是誰能想到,下一秒,彭寒松竟然冒出來一個這樣的媳婦和孩子,而且他還有一個名字叫狗剩。
她瞪大眼睛,絕望地望著彭寒松,憤怒和羞恥漸漸地湧上來,她咬牙問道;“這,這是真的?她們是你的媳婦和閨女?你真叫狗剩?”
彭寒松看看抱住自己不放的李永紅,再看看自己的物件孫秀蘭:“這,這不是,不是,我早就離婚了,我早就離婚了,李永紅,你放開我,我們都已經離婚了你幹嘛這麼纏著我?”
說著,他就要和孫秀蘭解釋。
然而孫秀蘭又羞又氣,已經恨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騙子,騙子,你竟然已經結過婚了,你連孩子都有了,你憑什麼瞞著我!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
孫秀蘭拔腿就跑,誰知道跑的時候,一不小心,趔趄著就倒在那裡,倒下的是還被旁邊的課桌腿絆倒了,摔在了那裡。
也是巧了,她恰好就摔在了福寶等人跟前。
李娟兒看了,沒扶她,也沒落井下石,就那麼看著她。
孫秀蘭狼狽地爬起來,仰起臉,就看到了李娟兒。
四目相對,李娟兒神情平靜,沒有奚落嘲笑,也沒有一絲絲的憐憫同情。
如果說李娟兒以前看不透,那現在算是看透了,這就是自作自受,自己不聽別人的勸,絲毫不去求證,一味地相信一個彭寒松,遇到這麼丟人的場面,也是活該了。
這個時候,周圍的人自然也都看到了這一幕。
大家陡然想起來,好像就是在同樣這大禮堂,就在幾天前,孫秀蘭還指著李娟兒說人家故意冤枉彭寒松,故意敗壞彭寒松的名聲,她還和彭寒松打得火熱。
現在這才幾天功夫,彭寒松別說媳婦,就連閨女都出來了!
可真是丟人現眼哪!
人家當時勸她,提醒她,她不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現在鬧到這地步,也是活該了!
有人悶笑出聲,有人議論紛紛,孫秀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