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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離開。”

我心裡酸楚:“是嗎?”

小施不語。

我想了想,放下包,拿起手機,開啟電源,撥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袁宇的聲音傳過來。

“常歡?”

我微微鬆了口氣,他還醒著,聲音裡沒有睡意。

我低聲,充滿罪惡感與慚愧地對問他:“袁宇,你方便來接我一下嗎?”

袁宇問:“你在哪裡?”

我看了一眼小施的表情,他沉默地瞪視著我。

我在他的目光中報了地址,電話結束,我與他對視。

他問我:“誰來接你?”

我回答:“袁宇,你還要等嗎?”

小施沉默了幾秒鐘,回答我:“我必須確認你的安全。”

我嘆了口氣:“那你坐一會吧。”

小施拒絕:“不,我就在樓下等。”

小施走了,門被關上,屋子裡的空寂無限放大,我突然間失去所有力氣,只能坐下來。

電話就在手邊,沉默地陪伴著我。

我有兩天沒有開機,但那上面沒有任何未接的電話與資訊。

嚴子非的最後一句話是“請你原諒我”。

我並沒有奢望會得到更多的解釋甚至安慰,但那意料之中的空白仍如利劍一樣,在我已經被搗爛的心口上補了一個洞。

小施說:“他們是真心相愛的。”

他還說:“他對你是不一樣的,我能看出來。”

誰都沒有錯,捉弄我的是命運。

可是失去的感覺是這麼痛苦,我寧願自己從來都沒有得到過。

冷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我聽到它在問:“你得到過嗎?”

我捂住臉,指縫裡的呼吸都是破碎的。

是,我從來 都沒有得到過,這是一場 永遠都無法抵達終點的長跑,我以為最接近終點的時候,也只有那句:“常歡,我大概……”

他說:“常歡,等我,我會當面說給你聽。”

但我知道,我永遠都等不到他了。

命運與我開了那麼大的一個玩笑,讓我拼命奔跑,以為終於有一天能夠到達終點,但那裡只是個海市蜃樓,永遠都無法靠近,永遠不屬於我。

突然響起的鈴聲令我驚醒,我拿起手機,電話是袁宇打來的:“常歡,我在樓下了。”

我應了一聲,說自己馬上下來。

開啟門我又走了回去,把手機關了,放在桌上,與門卡和那本已經被我翻得有點兒捲起的筆記本放在一起。

我已經沒有資格使用這本筆記本了,或許在另一個人手裡它還能有被開啟的可能。

她為他犧牲自己……

我咀嚼著這句話,沸騰了那麼長時間的胸口漸漸沉寂為一潭死水。

不,他們是彼此犧牲的,現在她回來了,就能看到他為她受的苦,他曾經那樣懷念她,再堅強的意志力都無法控制身體的誠實,他差一點兒也死了,活過來的嚴子非埋葬了曾經的自己。

有些愛情不用長篇大論昭告天下,他們就在那裡,不用任何多餘的證明。

門在我背後關上,走廊裡亮著燈,電梯門很快就開了,我走進去,沒有轉過身,直到它徹底關上。

我不想再回頭,也不能回頭,命運已經給出了答案,漫長的奔跑已經結束了,在這個故事裡我只是一個意外的敗筆,與其執迷不悟,不如安靜地走開。

袁宇開一輛越野車,就停在樓下小施所開的車後面,他靠在車上,並不與同樣站在車外的小施交談,看到我倒是笑了笑,還對我招了招手。

我走過去,他就伸手把行李箱和我的揹包一起接了過去,動作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