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卻在看清的來人的時候住了口,“瀾兒?已經這麼晚了……”紅髮的少年沒有得到允許,卻在開門的瞬間已經閃進了房間。
直到左天湖關上門,少年才抬起雙眼,黑色的眼睛!
“冰紋守護!”倉促之間,左天湖放出了自己能夠瞬發的最高階防禦法術。
然而厚厚的冰牆並沒有起到絲毫守護作用,幾乎在少年的右手接觸到它瞬間就暴散成一地碎冰,下一秒,咽喉已經被死死扼住。
“夜光影……”艱難的吐露出這個與瀾僅有雙眼的顏色不同的少年的名字。
“你們已經自私了快3年了,現在輪到他了。”少年的紅唇飄逸出冰冷的話語,“你們不會了解這3年他是怎麼支撐過來的,現在他已經擺脫了,我絕不允許你們來打攪他現在的生活。”
“瀾兒他……是不是已經都想起來了?”左天湖並沒有因為生命受到威脅而顯得失措,她明白,在眼前的少年面前,呼救也不會有任何效果,自己都應付不來的,叫來其它人也是送死。
“託你的福,已經完全想起來了,不過他既然選擇成為瀾,而不是皇月瀾,那麼我就不容許有任何人動搖他!”扼住左天湖的手指微微放鬆了一些,“也許你們是真的疼愛他,但是你們不瞭解他,你也好,甚至夜汐瀾也好,你們的愛只是在他身上加上層層枷鎖而已,在被你們的期待壓的喘不過氣的同時,還要包容你們的任性和自私。”
左天湖微微有些錯愕,愛會變成負擔,她是知道,她唯一不知道的僅僅是這種情況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而已。
“如果……”少年黑色的瞳仁裡是凍結一切的目光,“你執意糾纏不放的話,我不介意與昔日的夥伴的兵戈相向!”
“我明白了……我會離開的……”左天湖慎重無比的承諾道。
“送他們到羅斯瑪麗,然後你知道該找些什麼藉口。”少年鬆開了手指,轉身便要離開。
稍稍鬆了口氣,“等一等,這個還是交給你吧。”左天湖遞出一直小小的短笛,“在四神、彼桑、貝魯丹迪的任何城市,這隻笛子的波動都可以呼喚到月舞傭兵團求救的遊隼。”
似乎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少年伸手接過了短笛,然後在左天湖略微驚訝的目光中,將上面所附著的追蹤、庇護等輔助魔法全部抹去,“既然是幾乎用不上的東西,那麼無聊的法術也就不需要了。”
隨著最後的幻想的破滅,左天湖一言不發的將少年送出了門口。
折騰了大半夜,天也快亮了,左天湖匆匆補了妝,開始著手安排啟程的事宜。
美夢到天亮的瀾,對於夜間發生的事情完全一無所知。
奧茜雷娜和艾米莉亞被安排坐進了臨時買來的馬車,車伕是個看起來相當老實的傭兵,而布林維吉和莫亞就分別坐在他的左右,而自己……他實在很惱火這樣的特殊待遇,左天湖分給了他一匹馬,要求他和她並肩而行。
“沒讓你跟我乘同一匹馬就不錯了!”左天湖的眼神是這麼說的。
瀾任命的摸摸鼻子,對於那些褪了色的記憶,他完全沒有去回憶的打算,而目前的情況,他決定順其自然。
“你為什麼不進科特學院呢?無論是學習技藝或者瞭解貝魯丹迪的局勢,羅斯瑪麗的科特學院都是不錯的選擇。”左天湖沒有再像前一天對過去的事情窮追不捨,言語之間所流露出的,已經是完美的淑女風範。
“學院是個大染缸,他不但可以讓人瞭解當前的局勢,也會讓人深陷其中。”瀾淡淡的說道,“我已經脫離出來了,暫時也沒有再陷進去的打算。”
整支隊伍有條不紊的前進著,大家的交談也僅僅陷於身邊的人,而對於有多傭兵保護的隊伍,凡是動了打劫念頭的山賊都會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