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帳內,幾盞油燈將帳內照得一片通明。
一位面色??的胡族男子手裡抓著一塊羊腿,正啃得滿嘴流油:“嗯。香!香!奶奶的,老子好長時間沒有吃到這麼香的羊肉了!”
他一面啃羊腿,一面形象全無的吧唧著嘴巴。
胡族男子的對面,坐著一位中原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帶笑回道:“只要博爾萬將軍的人能將君紅杏帶回來,在下還會奉上活羊五十頭,美女十名!”
那胡族漢子用袖子擦了擦油乎乎的嘴巴,哈哈笑道:“沈大人客氣!我博爾萬就是個打家劫舍的粗人,兄弟們愛戴才送了將軍這麼個稱謂,哈哈,兄弟們叫叫也就算了,沈大人就不要用將軍這個稱謂來取笑在下了……,不過,我博爾萬的人出馬,從來就沒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正說著,營帳外面傳來彭能的聲音:“將軍,我把人帶回來了!”
博爾萬雙眼一亮:“回來了?”
他放下羊腿,用大手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嘴巴,然後又將那糊滿羊油的大手在面前的衣襟上擦了擦,這才道:“帶進來!”
他這一連串再正常不過的動作,讓對面那位身穿錦衣的沈大人微微皺起了眉頭,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慢慢浮上了陰鬱的臉頰,哼,果然是野蠻人!
他放下手中酒盞,陰惻惻的目光看向彭能身後那位年輕女子,冷聲道:“你就是君紅杏?”
君紅杏神色一凜:“你是?”
那沈大人站起身,冷呵一聲道:“在下沈亭岸,是沈玉如的兄長!”
沈玉茹?
君紅杏後脊一寒,脫口道:“你是沈氏的兄長?是你讓人將我誆到這裡來的?”
“正是!”沈亭岸盯著她,恨道:“你小小年紀卻心腸歹毒,用那樣卑劣骯髒的手段陷害家妹。我這個做兄長的,豈能坐視不管?”
君紅杏聽到這裡,才明白這整件事情裡面,和完顏烈毫無關係,心裡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她迎上沈亭岸的目光,冷笑說道:“卑劣嗎?骯髒嗎?我只不過是將十五年前,她用在我母親身上的手段還給了她而已!”
沈亭岸走到君紅杏面前:“十五年前?十五年前舞陽只不過是我沈家的一個陪嫁丫鬟……”
君紅杏下頜微揚:“我知道,在你們沈家那樣的大家族,陪嫁丫鬟就是賣身家奴嘛,沈氏將她殺了剮了都沒有人會過問!”
她語氣一轉,清澈的眸子驀然鋒利起來:“她若無兒無女也就罷了!可她有我這樣一個女兒,我君紅杏就算拼了性命,也要讓當年害她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兩人互相敵視之際,旁邊那位叫博爾萬的胡族漢子嘿嘿說道:“沈大人,你要的人我們已經幫你帶回來了,你承諾的那活羊五十頭,美女十名呢?”
沈亭岸這才將目光從君紅杏的身上恨恨收回。
他轉身端起案几上面的酒盞,一口飲盡,恨道:“活羊和美女我自會送上!不過,在下還有一件事情,要?煩博爾萬將軍!”
博爾萬道:“沈大人有話請講!”
沈亭岸看向君紅杏,陰聲道:“這個女人,還請博爾萬將軍叫上十幾個兄弟,盡情的……她!”
博爾萬聞言兩眼放光,搓著雙手道:“這麼細皮嫩肉水靈靈的小娘子,我可不捨得讓她給兄弟們,嘿嘿,不如我今夜就與她洞房,將她留在身邊做個隨軍夫人?嘿嘿嘿……”
沈亭岸神色陰鬱,語氣極陰極狠的說道:“讓她做你一個人的女人,我如何能解氣?我沈亭岸須得親眼看到她被你軍中兄弟騎跨,心中這口惡氣才能有所消解!”
博爾萬想了想,遺憾的說道:“那好吧!看在沈大人送來的那些活羊和美女的份兒上,我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