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虛無之中。
良久,他終於放開我被他吻得腫痛的雙唇,眯著雙眼,憐惜地看著我說:“文心,弄痛你了吧?”我咬著嘴唇搖搖頭,羞澀地笑了。而他則翻身躺到我旁邊,將錦被蓋好,發著呆。我看著他,輕聲喚道:“皇上,累了吧?”他轉過來,看著我一笑,眼神中充滿了滿足與愜意,我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簾,說:“皇上,奴婢該回去了。”我便要起身,而皇上卻一把把我拉回到他懷裡,說:“以後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不要叫我皇上,叫我翼佑。”我抬頭看看他,心中湧起一種感動,點點頭柔柔地說:“好,翼佑。”他則把我摟得更緊些,溫暖的大手撫摸著我的背部。我的心裡不由得湧起濃濃的溫暖與幸福感,好希望這一刻能成為永恆。
第十六章 再見貴妃
好溫暖*的感覺啊,我貪戀著這難得的舒適,翻了個身繼續睡,卻感到碰到身旁的一個肉體,我一下想起什麼,立即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仍然躺在皇上旁邊,而皇上仍閉著眼睛沉睡著。窗外隱隱透出一點亮光,我趕忙坐起身準備下床,而皇上則哼了一聲,半睜開眼睛看著我,睡意猶濃地說:“怎麼了?”我用錦被遮住*的身體說:“陛下,文心該回去了,要不會被其他人發現的。”皇上便點點頭,閉上眼繼續睡。
我迅速穿好衣服,將頭髮一束,便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出。走到外面時,顧不得門口兩排侍衛有些訝異的目光,只管低頭匆匆趕路。天才濛濛亮,只見路對面走來一隊太監和宮女,端著衣物盆盞,領首的正是上回在蘇貴妃宮門口時見過的中年胖太監,想來應該是要準備侍候皇上更衣洗漱的。我心裡暗叫幸虧,幸虧,要不在皇上的寢宮裡碰見他們才叫做糗。那太監見了我,目光中露出一些疑慮,我趕緊低頭走過。
回到明月樓時,如雲和清兒都已經起來了。她們都用懷疑和探究的目光看著我,我也不多說什麼,只叫她們準備洗澡水和早膳。而我則跑到寄心亭前的湖水邊按照爹爹曾經的指導找起了一種草藥,不一會就抓了一大把在手裡回到明月樓。走到後堂廚房見如雲正在燒水,便對她說:“如雲,我有些頭痛,把這些草藥用水熬一個時辰,然後端給我喝。”她接過草藥,看看我,便點點頭說:“是,文姑娘。”
待我用完早膳,洗完澡,身心終於放鬆了許多。我便坐在床邊,用幹綢布擦乾頭髮,如雲也端著湯藥進來了。我接過藥,衝她說聲:“謝謝。”便開始喝藥。喝完將碗遞給如雲,見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我正要說什麼時,清兒忽然從正堂處神色慌張地跑過來,說:“文姑娘,蘇……蘇貴妃來了!”“什麼?!”我一驚,如雲也大睜著眼睛,瞧著我。我知道來者不善,可是現在也只能出去面對了。於是,我略整神色,將長髮拂到身後,拉了拉衣裙,走了出去。
走到門外,就見蘇貴妃身著亮眼的粉底繡鵝黃色*緞裙站在明月樓前的空地上,一副妖嬈之態,身後跟著兩個丫頭和兩個太監。一看見我,蘇貴妃那精心描畫過的眼中就露出陰狠、傲氣還有點驚訝的目光,紅唇緊抿,下巴微翹,擺出高傲的表情。
我走到離她不遠處,跪下行禮,道:“奴婢文心叩見蘇貴妃,不知娘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在我身後的如雲和清兒也都伏身行禮。“哎喲,這不是洗衣房的文丫頭嗎?”蘇貴妃尖酸地說道,“我聽李嬤嬤說你不是畏罪潛逃了嗎?怎麼移駕到這明月樓來了?”我一下想到在浣衣房曾經遭受的屈辱和蘇貴妃之前的刁難,便抬起頭,看向蘇貴妃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說:“貴妃娘娘,文心並未犯罪,何來潛逃之說?那日之所以從浣衣房跑出,就是要保住性命,保住能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
“清白?!”蘇貴妃沒想到我會這樣說,她哼了一聲,打量著我說:“你一個罪人之女還敢說什麼清白?!”
我一聽,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