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極力忍住想要捏黛玉臉頰的衝動,給她盛了一碗飯,笑著說道:“胡家康嚷著肚子疼,非要我們請個郎中來看看。結果餘子路一來,他就朝餘子路喊了起來,說我們林府虐待下人。” 黛玉嗤笑一聲:“他怎麼不好好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就算我把他打殺了,官府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更何況他那是襲擊官家女眷。然後呢?餘子路怎麼說?” 青荷莞爾,語氣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他說胡家康沒什麼大礙,就是以後不能再練武了,真是殺人誅心啊!” 黛玉隨著青荷一起笑了一會,問道:“然後餘子路就賴在咱們府裡不走了?” “他建議林吉,要給府裡的人都把把脈……” 青荷越說越遲疑,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她發覺餘子路還真的像黛玉猜測的那樣,賴在府裡,都到吃晚食的時辰,還沒提離開的事。 黛玉不在意地笑了一聲:“不必管他,他賴在咱們府上肯定有所圖,不是圖人就是圖東西,咱們等著便是了。” 說著她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晚飯,正準備讓青荷出去後開始修煉,綠蘿突然撩簾子走了進來:“姑娘,餘子路說他想見您!” “我說什麼來著?”黛玉對青荷眨眨眼睛,又吩咐綠蘿,“那就讓他進來吧!” 綠蘿有些不解,小聲問青荷:“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青荷端著食盒,輕輕拍了拍綠蘿的手,為她解惑:“姑娘之前就猜到,餘子路賴在府裡給人把脈,是有求於咱們姑娘呢!” 說完,她拎著食盒走了出去,半路上與餘子路碰個正著。 餘子路正跟在一個小丫頭身後,見青荷迎面走來,上前問道:“這位姑娘我還沒見過,用不用我幫你把把脈,早些發現病灶總是好的。” 青荷微微欠身,語氣淡淡:“多謝餘郎中的好意,不必了,我很好。” 餘子路望著青荷遠去的背影,撇了撇嘴:“真是古板!” 他轉身看向引路的小丫頭:“這位姑娘是?看上去十分面善啊。” 小丫頭警惕地瞪了餘子路,低聲警告道:“餘郎中,這位姐姐可是姑娘身邊的貼身大丫鬟。您都快四十歲的人了,還是自重些吧!” “你這小丫頭怎麼說話呢!”餘子路差點鬍子都氣歪了,“你看看我這臉型,還有鼻子,和那姑娘不像嗎?我只是實話實說,你怎麼能這樣誤會我!她看起來都能當我女兒了!” 小丫鬟毫不在意他的辯解,只是敷衍道:“是是是,您一把年紀了,自然不會去禍害小姑娘。” 餘子路還想再爭辯兩句,但見小丫鬟已經不理他,徑自朝前走去。他左右看了看,擔心在林府迷路,只得跟了上去。 黛玉正坐在上首,啜著蜂蜜水。 就見餘子路急匆匆地走進來,氣還沒喘勻,就迫不及待地說道:“你們府上的小丫鬟冤枉我!” 黛玉仔細觀察餘子路臉上的表情,發現他並不是真的生氣。於是黛玉並沒有追問剛才發生了什麼,而是擺手讓小丫鬟退出去,然後直接問道:“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餘子路一愣,隨即一拍手,興奮地說道:“上次你給我的醫書我看完了,你那裡還有別的醫書嗎?” 不等黛玉回答,他又繼續說道:“你看,這醫書在你手上也沒什麼用;你之前願意拿出來,說明你是個不藏私的好人。如果你手裡還有其他的醫書,不妨交給我,我來幫你發揚光大出去!” 黛玉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你別給我戴高帽子,我可不是什麼大方的人。我不過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罷了。那本醫書,本就是我撒出去的餌料。” 餘子路臉上露出一臉後怕的神色:“原來你們早就盯上我了!我可得告訴你們,我絕對不會幫你們做傷天害理的事!” 綠蘿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們姑娘可不是那種草菅人命的人。我們不過就是想養個相熟的郎中,不被人害了去。你幾時聽到我們姑娘讓你害人了!” 餘子路自知理虧,但還是梗著脖子說道:“之前沒提過,不代表以後不會。反正醜話說在前面,我是不會助紂為虐的!” 黛玉等兩人鬥完嘴,才緩緩開口:“我們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