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些悲傷說:“我不敢要,我不配,我是一個不配活在這個世上的人,我怎麼配得上你呢。”
何硯書一邊給他纏著紗布一邊說:“不要這麼說自己,我的命是你救的。若是你都不配活著,那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我了。”
蘇畫宸低頭看著自己手掌,被何硯書系成了一個蝴蝶結,眉眼彎彎笑說著:“這蝴蝶結系得真好。”
何硯書說:“走吧,帶你去醫院。”
蘇畫宸點頭:“嗯。”
兩人走到門外,快要上車時,蘇畫宸突然說道:“對了,我忘記戴口罩了,我回去拿一下。”
何硯書問:“要我陪你嗎?”
蘇畫宸說:“不用了,我自己去拿就可以了。”
蘇畫宸返回去拿口罩,五分鐘左右出來了,臉上帶著笑意說:“走吧。”
何硯書伸手,在蘇畫宸的臉上輕撫了一下。
蘇畫宸愣在那裡,問:“怎麼了?”
何硯書說:“剛才臉上有點灰,給你掃掉了。”
蘇畫宸抹了一把臉,隨意道:“那我們走吧。”
何硯書說:“嗯。”
一隻手偷偷放到身後,抿掉了手指上的血液。
而另一邊屋子裡,剛剛還活蹦亂跳搶蘋果吃的小白兔,此時正躺在血泊中,白色的兔毛上沾滿了鮮血。
它的兩個前肢被砍了下來,丟在一邊。
血液順著籠子往下流淌,落在地板上,沿著地板縫隙一路流著。
坐在車上的蘇畫宸,拿著手機看著之前的熱搜新聞。
畫面上面顯示的是安辰和傅謙尋一塊吃飯,和看電影被拍到的畫面。
蘇畫宸看著照片中,傅謙尋笑得一臉溫柔又寵溺的樣子,眼眸微蹙問道:“他們兩個是不是太親密了一些?”
何硯書側頭看了一眼,說道:“他們兩個是兄弟,親密一點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
蘇畫宸說:“可我沒有見過哪對兄弟,關係像他們這麼好的,好得不像兄弟。”
何硯書說:“傅家夫妻一直忙於事業,從小把傅大少當繼承人培養,所以對於傅謙尋幾乎是放養狀態,何況是最小的兒子。所以安辰說是弟弟,卻是傅謙尋養大的。有這樣的情分在,他們關係比普通兄弟親厚一些也是正常的。”
蘇畫宸眉頭依舊蹙著,這些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
可他還是受不了傅謙尋看安辰的眼神,那不像是看弟弟的眼神,更像是……看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