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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他暴喝,截住她要揮下的手。

“你還幫她,沈駿,事到如今我就站在你面前你還幫著她,你幫著她還要和我說你們之間沒有什麼,沒有什麼為什麼周維對我百般阻撓,不就是為了讓你們重續舊情麼!張鳴箏,我死過一回了張鳴箏,不夠麼,是不是不夠,是不是我沒有真的死在你面前你不甘心,那好,我陸芸家都保不住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張鳴箏你說,你是不是覺得當年那刀劃得不深?那些血,那些血你都忘了麼!”

“你閉嘴!”沈駿臉色染霜,一把將人推到沙發上。

“我不要我不要,”陸芸哭著想要掙扎起來,她不停地推拒著沈駿朝張鳴箏大叫。“四年了,我手腕上的疤痕還橫隔在那,張鳴箏,到底是什麼吸引著你,你一直不肯放過我們,你一直要折磨著我們。是不是我們三個,總有一個死了才能結束,是不是啊!”

陸芸淒厲的嘶喊灌進張鳴箏的耳裡,那些已經模糊的往事又清晰起來,血紅一片撲在她腦子裡,疼的她直皺眉。她看著陸芸掙扎的模樣,整個人抱住了頭蜷起身子慢慢滑坐在地上。“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是來見陸堯的家人的,我要結婚了,我沒有做任何事。”

喊聲衝破了喉嚨,整個房間在那一剎那安靜下來,像是寂靜的深海,沒有一絲聲音。

“你、你說……誰?”陸芸看著地上的人,不敢置信的問道。

抱頭的人看著陸芸,又看向沈駿,最後憶起方才沈駿的話和表情。一個念頭瘋了一般出現在腦海,匯成文字。

如果這世界上有寧願存在的話,那麼此時此刻,她寧願從未遇見過陸堯。

沙金是斜臥在沙發上品著紅酒享受著小情調時接到張鳴箏電話的,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張鳴箏平靜到駭人的聲音乍然而起。

“找間房子搬家。”

“啥?張鳴箏我說你怎麼這麼小氣啊,我不就住著你的房子麼,之於這麼一天一威脅的,大不了不收你看房費嘛,別再煩爺了哈,品酒呢正在……”

“幫我找間房子,我今晚就要搬家,沙金,我知道你能幫我的。我兩個小時後到,你收拾一下東西。”

“你殺人了?”沙金小心翼翼的問道,可對方回應他的卻是嘟嘟的忙音。

新澤到寧江的動車今晚像是磕了藥一樣,跑的飛快,張鳴箏閉眼養神,睫毛卻不停地抖動著,託臺上的手機微微的震動了一下,她伸手拿了過來。

“老婆,睡了麼?”

簡訊時陸堯發的,她看著窗外黑的發藍的夜,心裡麻木的沒有一絲感覺。手指微動,快要睡了你早點睡幾個字便發了出去。

那邊沒有再回,張鳴箏木然的將手機收回包裡。她狠狠的掐著手指,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痛。她靠在車座裡,只覺得和陸堯的這段時日,恍然如夢。

“我求你了。”她蹲在牆邊看著陸芸,陸芸也看著她。

“你這樣的人怎麼能和我弟弟在一起,怎麼能進陸家的門,怎麼能一副清白無辜的模樣坦蕩蕩的走在我家裡。”

張鳴箏一直在掉眼淚,卻沒有任何哭聲和哽咽。她再也不可能和那個烈豔的男子在一起了,但是,卻不想他知道真相,終究是想儲存自己在他心中的模樣。就算天各一方,她也希望在陸堯的心裡,這樣不堪的自己是不被知曉的。

“不可能!”

張鳴箏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她想,不論陸芸如何出手對她,她都不會躲避。她木然的低下頭,看也不看陸芸身邊的黑衣男子。

“我求你。”

僅僅只是三個字,卻耗盡了她所有的驕傲和自尊。即便是四年前,她也沒有這樣朝陸芸低過頭。

可是她的驕傲與自尊在旁人眼裡又算得了什麼,更何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