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由正欲出門,龐蒙飛雪卻趕了過來。許由看著她臉色不佳,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今日練過箭了,莫非這個時候還要抽查?”許由打趣道。
“並不是為了練箭,我有東西給你。”
許由只好將她讓進府中。
龐蒙飛雪拿出那本羊皮冊子,遞給許由,“這是我的箭譜,其實練箭重在掌握要領後反覆練習,有沒有箭譜都無所謂。”
“姑娘都這麼說了,我要這箭譜何用?這是姑娘重要的東西,許某承受不起。”許由推辭道。
“你出門在外,這麼多生意要打理,成天東奔西跑的,縱使有影衛,也需要個自保的絕技。箭術四兩撥千斤,並不需要強大的靈力,最適合自保。這箭譜送給你,學起來更快一些。”龐蒙飛雪見許由不肯收,便將箭譜放在一旁的桌上。
“姑娘莫不是聽到了什麼?”許由試探的問道。
“沒什麼。”龐蒙飛雪嘆了口氣。
“姑娘不說我也猜到了。感謝姑娘的一片苦心,我許某並不需要這些。若無他事,我要去意闌珊了,恕不遠送。”說罷,他將箭譜塞給龐蒙飛雪,抬腳往府外走。
龐蒙飛雪見他惱了,方覺得自己剛才冒昧了。她連連致歉,可許由並不領情,只好煩悶的回了龐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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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琅今天有空來了意闌珊,進門就找許由。許由自是笑臉相迎,將他拉進了雅間,德琅平日最中意的歌伎趕緊進來相陪。
酒過三巡後,德琅笑問起許由,“聽說許公子要做車馬行?”
許由笑道,“殿下訊息這麼靈通!許某確實有這個打算,殿下何故問起這個?莫非也有興趣?”
德琅笑道,“我可沒你許老闆這般財大氣粗,又是珠寶鋪又是歌舞坊,現在還有車馬行。”
許由笑了笑,“做珠寶生意不方便找別的車馬行,只能靠自己運送,既然有這條線,索性擴張一些,也好降低成本,反正怎麼也不會賠本。殿下若有興趣,歡迎加入。”
“真的?這種穩賺不賠的生意,我怎麼好白佔便宜,我又沒法出力。”德琅喝了口酒笑道。
“不需殿下親自出力,若是迫不得已時,殿下能幫忙和通關處通通氣,就足夠了。大多數時候都不用,我們畢竟也不會運什麼違規的物件。”許由正色道。
“這個好說!即使偶爾違規一下,也無妨!”德琅笑道。
“利潤按照入股比例分成就好了。“
“此話當真?”
“當真,有殿下加入,是我們的榮幸,許某求之不得。”
“那太好了!真是痛快!”德琅敬了許由一杯。
“我回頭就讓人準備文書,等殿下入股金到位了,便將這文書籤了。”
“好,我回去就準備入股金。你許由辦事,我放心!”
“殿下過獎了!”
兩人言談甚歡,都為做成了一樁交易感到興奮不已。
正說著,門口傳來了龐蒙雲風的聲音。德琅趕緊讓人將他喚了進來。
“來來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許由兄。”
又對許由說道,“這位是龐蒙雲風,龐蒙氏的長子。”
許由忙笑道,“歡迎龐蒙兄光臨!”
龐蒙雲風見德琅對許由格外客氣,也不好說什麼,只好躬身道,“見過許老闆!”
侍女送上酒,三人坐下來喝酒聊天。
“雲風啊,我說你,一個龐蒙氏的長子,守著個又小又破的賭場,你看看飛雪的賭場,又大又氣派!”德琅倒是不客氣的埋汰道。
龐蒙雲風喝了一大口酒,悶悶不樂的說道,“她反正快要嫁人了,就讓她再管幾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