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絕不需您操心,您還是多替相柳操操心吧。這小子看著冷冰冰的,可女人緣不淺!”
“你煙花柳巷逛多了,自是不願意被束縛住。”相柳沒好氣的回了句。
“你還真說對了,煙花柳巷,天天多新鮮呢,只要口袋裡有錢,在裡面我就是大爺,不比天天低聲下氣的討好同一張臉快活?”無支祁笑道。
洪江瞪了他一眼,“我看你小子是欠收拾了!”
無支祁笑著連連求饒。
————————
夜深了,相柳和無支祁想回屋休息。過去這一個多月,每天各種忙碌,四處奔波,熬通宵是經常的事。如今仗打完了,人也鬆懈下來,只想躺在榻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一路走著,初秋的夜風,吹在身上有些涼意。一輪明月掛在天上,月光皎潔如水,卻總有些說不出的蒼涼。軍營裡雖傳來陣陣歡笑聲,喧鬧的很,可相柳依然感到有些孤獨,好在他早已習慣了孤獨。
被涼風一吹,他酒勁有些過了,人也清醒了些。回屋之前他突然想去傷兵營看看。這次死計程車兵雖是不多,但依然有不少傷兵。
和外面的歡聲笑語不同,傷兵營裡氣氛很是壓抑。傷兵們正躺在一塊塊鋪了些乾草的木板上,發出各種痛苦的呻吟聲和慘叫聲。有的腿折了,還有的胳膊斷了,有的胸口被刀刺中,有的傷到了眼睛,有的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不少傷兵傷口還流著血。
整個傷兵營被一股難聞的味道充斥著,藥草味、血腥味和腐臭味交織在一起,讓人忍不住想嘔吐。
軍醫們正在忙碌個不停,處理著傷兵的傷口,完全沒注意到有人進來。
一個傷兵看到了相柳,喊了聲,“大人來了。”
傷得不算嚴重的傷兵們聞聲都看了過去,紛紛對著相柳投來欣喜和欽佩的目光。這一仗若不是大人神機妙算,那將是另一番景象。
有的軍醫仍埋頭於處理傷口,什麼也顧不上,只有一兩個軍醫對著相柳點頭示意又去忙了。
“蓮香,快,幫我把那瓶傷藥拿過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那個叫蓮香的正穿著士兵服在給另一個傷兵包紮傷口,她回道,“小姐,稍等一下,我先把這傷口包紮完。”
“算了,我自己去拿吧。”那人站起身,嬌小的身影,士兵服穿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的,她只好拿根帶子繫著,袖子因為太長被高高捲起。
她頭也不抬快步走到藥箱邊上,拿起一瓶療傷藥又奔回原地,完全沒注意到一個白色身影正站在旁邊。
相柳呆呆的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她。
半跪在地上,開啟藥瓶,將藥均勻的灑在傷兵的傷口上,拿過旁邊的紗布,一層層的將傷口仔細包好,再用線綁住。一套下來,嫻熟又幹練,完全不像是個少女,倒像是個老道的大夫。
處理完後,她站起身來,有些踉蹌,相柳扶了她一把。
她抬頭一看,眼前的人正是相柳,不由得臉色一變,支支吾吾的說道,“我…真的回了鐘山,今天…才到的,看到這裡缺人手,才…才過來幫幫忙。”
相柳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急道,“反正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我這就走。”又對蓮香說道,“蓮香,咱們走吧。”
說完扭頭欲往門口走去。
相柳拽住她的胳膊,拉著她走到門外,掏出帕子,俯下身,細細擦著她臉上的斑斑血跡。可無論怎麼擦,也擦不乾淨,他只好捏了個訣,用靈力將她臉上的血跡都清理掉。
兩人離得很近,彼此的氣息清晰可聞。少女氣息如蘭,他心裡的漣漪盪開,再也抑制不住。
鐘山玥感到額間有一抹冰涼的柔軟劃過。她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相柳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