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害怕?”他將已拉下的拉鍊往上提,也掩住了不良的惡念。
身側的床墊往下陷,阮卿卿緊張得身體僵硬。
過了今晚,自己就……他們還沒結婚,對未知的恐懼,隱約的遺憾,還有某種道不明說不清的期待,和他……會是什麼樣的滋味。
複雜的雲翻浪湧的思緒如麻,絲絲縷縷纏繞。
什麼也沒有,黎俊柏把她摟進懷裡,一隻腳勾起床尾棉被,溫柔地覆蓋住她的身體。
棉被順滑如水,帶著清新的屬於他的味道,阮卿卿暗舒出一口氣,又有些遺憾。
剛才不敢看,可是,這麼貼著,也能感覺得到,他的身材真好,胸肌勁瘦結實,面板也很好,貼在一起像貼在絲綢軟緞上。
“我不介意你是不是徐鳳英的女兒,不介意你以前是什麼樣的人。”懷裡的人兒溫柔順服,這瞬間,愛再次掩蓋住厭憎,黎俊柏輕吻著阮卿卿臉頰,摩挲著她的髮根脖頸,低低說:“我只希望,你對我真誠,沒有隱瞞。”
他這麼說,就是不在乎自己是農家女還是豪門千金了,自己果然沒看錯人,阮卿卿從他懷裡抬頭,羞澀地、飛快地啄了他的嘴唇一下,小聲道:“我在找她,等找到她跟她交換回來,我恢復身份了,咱們……咱們就可以……可以結婚。”
她臊得慌,臉熱得可以蒸蛋,說完了,把頭深深埋進黎俊柏胸膛,看都不敢看來。
自己都表示不在意她是誰了,她怎麼還這樣說話?黎俊柏很訝異。
貼著自己的小臉熱燙燙的熨燒了他的胸膛,忽然間,有什麼在腦海裡閃過,一幕幕像電影快進的鏡頭。
跑馬場上,她剛到時,眼睛看都沒看衛旒,只有自己。
面線巷裡,紅衣女郎開著機車出來,對自己視而不見,載著肖爾卓飛馳而過。
高爾夫球場,肖爾卓追上前,問她要電話號碼。
富通公寓,她在醫院打吊瓶後衛旒送她回來,自己開門出去,衛旒說:“呶,人給你送回來了,我走了。”
從蘇沛那裡拿到現代的設計圖稿,開車上馬路時,自己明明和她通著電話,卻有一個紅衣女郎駛著紅色機車,極快的速度違章繞過自己的汽車左轉。
快進鏡頭最後定格在地攤街。
他模糊中聽到有人喊莫憂,那個低頭做著手工串珠子的女人……那女人!
黎俊柏攬著阮卿卿的手臂霎地收緊。
衛旒的說話表明,她和衛旒沒有曖昧;肖爾卓的舉動表明,他和她在高爾夫球場時是初次見面;今晚,徐鳳英擺明了要掇合她和肖爾卓,肖爾卓陪著她走出大廳來到陽臺,接著就離開了,讓出時間和空間讓給自己,顯然,她和肖爾卓只是點頭之交。
褚喬林聽到的只是流言,事實如她所說的那樣,她和肖爾卓交往只是應付徐鳳英的脅迫。
衛旒認識的阮卿卿不會酒精過敏,而她,酒精過敏,他親眼見證了。
可是,她明明是徐鳳英的親生女兒,為什麼?
“你鬆鬆手臂,我喘不過氣了。”阮卿卿低聲說,輕輕推他。
“我們明天一起去你家鄉拜祭你爸爸吧。”黎俊柏說,手臂收得更緊,恨不能把阮卿卿嵌進皮肉裡。
到她口中她的故鄉去走一趟,一切就清楚明白了。
“我爸爸一定很開心。”阮卿卿低泣,歡喜無限。
他主動提出要去拜祭她養父,也就是說,他的心思跟她一樣,她們將對方當成自己未來的夫或妻。
窗外月色漸淡,室內越來越暗,被窩裡暖融融的感覺真舒服,阮卿卿有些困了,眼皮越來越沉睜不開,就在這時,傳來地動山搖的拍門聲。
“俊柏,俊柏你在嗎?”是褚喬林。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