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同來看病的有不少人也勸我,說,你這位同志,你不太明白吧。一和夭是一樣的,就是讀音不一樣,表達的意思是一樣的。還給我舉例子:你沒看過電影戰火兒女嗎?那們背報話機的英雄喊的是什麼?851,851,我是王成。聽他們這麼說,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知道我可能是又出洋相了,就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不懂得一一一就是夭夭夭。那些同志也說,這也不算啥,不知道的不是你一個人。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以後知道了不就好了?
嗯,我似乎明白了,又想著其中的道理。想著想著,就覺得一和夭不分也是有道理的。我得出這個結論是從一支山歌裡得到啟發的,有支山歌是這樣唱的:“一根那個扁擔――-噫吆、、、”你看。這裡面“一和夭”不也是一樣的嗎?
就在這時候,112看完了病,拿著診斷書出來了。護士就對額說:“好了,一百一十號,請進去吧。”
護士這樣一叫我,我心裡一熱乎,輕鬆了許多,於是,我便進了診療室。
醫生是位五十多歲的老先生,他頭也不抬,只問額:“哪裡不舒服?”
我忽然說:“我‘一’(腰)疼。”
我大概是喜歡追求時尚吧,剛學得了個一一一和夭夭夭,我就想嘗試一下一和夭的關係,我腰痛,我想說腰疼是不是太土了,如果換成我一痛,是不是更新鮮更時尚些?我就自作主張地這樣想,也這樣實踐了。
醫生這才翻起眼皮認真地看了我一下,他以為我在與他打哈哈,也很幽默地說:“你‘一’疼,那‘二’可疼呢。”
“‘二’不疼,就‘一’疼。”我卻沒有打哈哈的意思,十分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醫生見我一本正經的樣子,明白我並不是與他開玩笑,他也不再幽默了,就生氣了:
“你是來看病的還是來逗著玩的?那麼多病人在排著隊,誰有時間在這時候跟你開玩笑?想逗著玩到說書場子裡逗去,我們還要工作哩,下一個。”
一看醫生喊下一個,我便慌了,我支著我的腰,連普通話也不會說了,用完美的禿舌頭話對醫生說:“醫生,我真是不給你開玩笑,我真的‘一’疼的是,你看我疼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醫生這才發覺我這時支著腰,有點認真地對待我那荒唐的回答了,知道我真不是開玩笑,知道我說的‘一’必在腰上。便問:“你的‘一’在哪裡?”
我很痛苦地彎下腰,指著我剛剛閃過的腰部位說:“喏,我的一就在這裡,疼得鑽心的是。”
醫生感到詫疑:“這不是你的腰嗎?怎麼說‘一’疼呢?”
我感到好笑,這不是你們醫院裡弄出的一夭不分的嗎?咋麼我一運用你們的你們的時尚語言,你們就聽不懂了呢?我說:“哎,你還醫生哩,連這都不懂,腰(夭)就是‘一’,‘一’也就是腰(夭)啊。”
“什麼一、腰的,誰發明的這些鬼話?”醫生帶著譏諷的口吻反問。
“誰發明的,還不都是你們醫院裡發明的?你問問她?”我指著那位小護士說。
小護士弄明白了我將洋字碼1讀么音誤解為腰也讀夭音,就忍不住大笑,一笑就笑得流出了眼淚,還叉了氣。嘰。
看好了腰,又看好了感冒,醫生安排我去打針。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進醫院,當然也是第一次來打針。
當我進護理室時。就見護理室不是一般的護理室,是充滿著對信仰無比忠真的護理室。巨人像、紅旗、向陽花,時尚口號,呵,真是不得了,這裡面一定隱藏著一尊大神。
果然,這天,這天是崔明英值班。崔明英是一位新聞人物,她曾出席到省裡,很厲害的。背哲人的論斷能背上千條,出口就是哲學,你到她那裡享受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