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伸出手臂格住了對方的拳頭,好不容易可以喘一口氣,腳踝卻一陣抽痛,整個身子往下滑。
那青年身手扯住了魏巍的肩頭用力往上提,另一手握拳又要打來。
“SYOP!” 魏巍連忙大叫道:“你!你要打人也要把話說清楚!要不然我死不瞑目!”
“不瞑目?林杯(你老子)被你害得當眾出醜,回來還被那個死老人頭罵一頓,是誰不瞑目?”
“啊……?”當眾出醜?那他……那個白無常?
恩恩,那雙兇惡卻美麗的眼睛的確是有點像,或許是少了那頂高帽子使他看起來小了一號。可是那張漂亮得像女孩子的臉是無法讓人將之跟那嚴肅猙獰的白無常神將聯想在一起。還有,他那有點黑看起來蠻健康的棕色面板……白、白無常?
“……”明明知道這不是個適當的時機,但魏巍真的忍不住想要笑,他趕緊用手掌捂住嘴巴,一張秀氣的臉因忍笑而漲得通紅。
“靠!你笑啥小!”
果然,那個青年被他這一舉動激得更怒,用力拉開他的手掌直直往他臉上揍去……
“小魏,你這裡……”吳教授用手指了指嘴角:“怎麼了?”
“跌倒。”真是難以說服人,不過魏巍也找不出更恰當的理由來解釋自己嘴角邊那青紫的淤血。總不能說是刷牙不小心用牙刷戳到或者是嚼口香糖嚼太用力嚼到黑青吧……
說來他還得感謝那個揍他的人沒往他眼部下手,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用啥理由搪塞過去。
“腳好些了嗎?”
“好……”才怪!前天晚上去醫院複診,醫生表情凝重地警告他,如果他再不善待自己的腳,就準備一輩子拄著柺杖生活吧。
那個超美型的暴力男,下手可真的一點也不留情,魏巍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才勉強可以下床,更別說到現在呼吸時胸口還有些疼痛,大概是肋骨受傷了吧。
真是佩服自己那天在被痛毆一頓之後還能從廟那走半公里路回到住宿的地方,再度證明了他“耐操耐勞”的堅毅。
“那我麼明天開始作口述訪談吧!我已經跟那個團長講好了,你負責這幾位,其他的我一父給小琪……”
“恩。” 魏巍接過那張寫有姓名地址電話的紙,看也沒看就對摺塞入口袋中。
現在的他一心所牽掛的,是如何才能靈活地使用柺杖走路,以及等會要不要去照個胸腔X光。
“您好,請問,陳晉住在這裡嗎?”
應門的是一個純樸的鄉下婦人,手上還拿著一朵塑膠花,大概在做家庭代工啥的。
“你是……”婦人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很“體面”缺操著一口別足臺語的年輕人。
“我姓魏,我是來做口述訪談的。”吳教授不是說他有先打電話通知人家了嗎……
“國術訪談?”那是啥?可以吃嗎?不過婦人沒有多問,反正阿晉那小子,總是交一些奇奇怪怪的朋友。
“阿晉啊!阿晉!”她轉身朝著屋內叫道。
叫半天也沒聽人回應,婦人回過頭抱歉地笑道:“ 先生,你修蛋(稍等)喔!他一定又困去了啦,我去把他叫,你修蛋喔!”
說完她將門微微掩上,一邊“阿晉啊阿晉”叫著一邊往二樓去。
“叫魂啊!”隨著拖鞋跺在地板上的啪咐聲一起傳來的低罵聲。讓魏巍心頭一顫,當下就想要拔腿就跑,無奈受傷的那一腿拔不動,還來不及轉身門就開啟了。
“象啦(誰啦)?”來應門的陳晉一臉睡眼惺忪,短短的深棕色頭髮蓬蓬亂亂,俗得不得了的那件哆啦A夢圖案四角褲下一雙光滑修長的美腿讓人下意識地作吞嚥動作。。
“呃……” 魏巍的心跳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