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難過和壓力，所以他不覺得那是好地方，甚至可以說，他將那裡視作絕望痛苦的根源。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顧嶼的確考慮到了這些。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有資格作為旁觀者，持有不同意見。

「你別告訴我，你還搞迷信那一套。」他瞥向祁青暮，眼底儘是狐疑。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的反應看起來就像對那些東西深信不疑。」顧嶼隨手拋了一下頭盔，然後又穩穩地接住，配上這些小動作，顯得他下面的話很是隨意，「你覺得那裡不吉利是因為你姐生了病，必須待在那裡接受治療。」

「可你怎麼沒想過將來有一天那個地方能把你姐治好啊？」

祁青暮驀的愣住。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停止了流動，只剩下微風拂過時，帶來遠方的花香。

思緒回籠，祁青暮望著螢幕上的資訊，手指在半空中停頓幾秒，最終落下，點開了圖片，將最新一張照片發了過去。

兩個人的合照，沒有一個人看鏡頭，顧嶼的拍照技術應該也不算好，仔細看這張照片，人像輪廓那裡都是模糊的，彷彿蒙上了一層淺淡的霧光一樣。

祁青暮輕輕笑了一聲，沒有遵循之前的想法刪掉它，定定地看了一會兒，他關掉了相簿。

還剩下不到兩個小時的工作時間，祁青暮將所有的雜念拋在腦後。

傅濛給他的單子看似很簡單，總的來說是一套秋季服裝的設計方案，甲方是一家小眾服裝品牌。但是祁青暮仔細瀏覽過甲方的條件之後，才發現對方的要求簡直可以用刁鑽來形容。

祁青暮對時尚的瞭解不是很透徹，因為他本身也不是追求時尚的人，在這方面完全可用入門菜鳥來評定，但是平時買衣服的時候他還是能感覺到，流行服飾就像一個圈，早年很火的一種型別的衣服，在被淘汰後幾年，又會重新回到大眾眼前，在大部分年輕人的眼裡成為新的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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