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程幾何神色所有鬆懈,嘀嘀咕咕地說:「青暮哥你不會想用賣慘搪塞過去吧?」
陸讀伸手掐了他一下。
知道他這番話沒有惡意的,祁青暮笑了笑,神色輕鬆道:「不會賣慘,只是實話實說。你們不知道我阿姐的事,今天那個女人問起你們,也恰好幫了我一個大忙。」香
陸讀和程幾何皆是面露不解,一旁傳來幾聲響動,一直坐在那裡的孟洋洲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床,直接拉上簾子。
可見對這件事已經不感興趣了……
或者說,祁青暮的坦白驗證了他調查出來的故事。
孟洋洲不可能不查,或許曾經事情沒有這麼複雜的時候,孟洋洲不屑於查,這讓祁青暮感受到了極大的尊重。但是今天齊梅的出現確確實實影響到了孟洋洲,所以吩咐孟家那邊查下去,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祁青暮收回視線,照常說道:「我確實知道我阿姐在哪,但是如果她再來找你們問起,請你們……還是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
陸讀和程幾何這麼生氣,顯然齊梅沒有跟他們講起過去的往事,只透露了自己有個姐姐。畢竟如果她真的敢說,那以陸讀和程幾何的脾氣,早就在背後罵齊梅不幹人事了。
「在我小的時候她因為掩蓋自己親生兒子犯下的罪過,把我阿姐賣了。來南城上大學的那一年我歷盡千辛萬苦找到了阿姐,她被折磨的精神出了問題,我努力賺錢把她安置在療養院,一躲就是三年。」說著,祁青暮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不是我故意瞞著的,而是……越少的人知道我找到了阿姐,越是安全。」
似乎沒想到他們的追問竟然牽扯出如此刻骨銘心的慘痛過往,陸讀和程幾何都愣住了,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額……她現在還好嗎?」
「真的被賣了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啊。」
祁青暮笑了笑,道:「我阿姐越來越好了,所以我現在不會因為想起這段往事就感到難受。不過我還是要說,瞞著你們並非我有意疏離你們,所以不要胡思亂想哦。」
語氣輕巧地揭過他們內心的疑慮,祁青暮將亂放在一旁的外套拿起來,動作利索地疊好,放進衣櫃裡。
彷彿剛才緊張的氛圍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忽然,祁青暮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我之前也說過,將來有一天,我一定會帶你們見一見我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其實就是指我阿姐。」
程幾何愣住,半晌才反應過來,「那是好久之前說的話了……」
「對。」祁青暮說:「那個時候我阿姐的狀況並不好,因為那段時間裡,她被男人們殘忍傷害,所以精神出了問題之後,對任何男性都有牴觸。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帶你們去見她,所以只提過一次,就再也不說了。」
因為聽起來像畫大餅。
一個小矛盾在短時間內徹底解決,宿舍裡幾個人的心情都不算好,陸讀心裡更多的事愧疚與自責,程幾何就更明顯了,抱著祁青暮道歉,一個勁兒說對不起,相比之下,祁青暮竟然還是最淡然的那一個。
「以後缺錢要跟我們說哦。」程幾何憋著嘴,下巴墊在祁青暮的肩膀上,雙手牢牢地抱著他不鬆開,「青暮哥你太辛苦了。」
「好了,現在我已經熬出來了。」祁青暮苦笑著推了推他,沒推開,「快鬆開。」
「對不起,讓我再抱一下嘛……」程幾何聲音委屈,「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如此惡毒,看著慈眉善目,卻不想心是黑的。」
「是啊,所以以後你看見她要躲遠點。」祁青暮隨口應和。
「肯定躲得遠遠的……」程幾何咬牙道。
祁青暮累了一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