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馳道:“符與不符,他們兩個自己心裡明白!”
李雁秋微一搖頭,道:“事到如今我要說句公道話,無論他說的符還是不符,這都怪不得晏老英雄,曲也不在……”
馬馳怒聲說道:“難道該怪我,曲在我?”
李雁秋淡然搖頭說道:“我不是這意思,那自有公論,至少怪不得晏老英雄,曲也不在晏老英雄!”
馬馳道:“姓李的,你說說看,為什麼……”
李雁秋截口說道:“當然我要說明,很簡單,晏老英雄只是收了個原在縹局任趟子手的楊春,要了個出身‘八大胡同”‘迎春院’的媚娘,卻並不知道她就是你的寵妾花姑!”
馬馳道:“姓李的,這是你說的!”
李雁秋道:“事實如此,他二位俱在眼前,不信大當家的可以與面問問,他二位有沒有向晏老英雄提說過去!”
馬馳道:“不用問,當然是沒有!”
李雁秋笑道:“這就是咬!……”
馬馳濃眉一揚,道:“但,姓李的……”
李雁秋截住馬馳話頭,說道:“大當家的,我這個人最愛管閒事,但生平最為講理不過,為人也最為公正,我願意說一句,這件事怪不得你,曲也不在你大當家的……”
馬馳冷冷說道:“那麼你說該怪誰,曲在誰?”
李雁秋微一搖頭,道:“誰也不怪,誰也不曲,要怪只該怪天,倘‘鳳陽’當初沒這場天災,如今不什麼事也沒有了。”
馬馳呆了一呆,道:“好說,姓李的,你的意思是……”
李雁秋微微一笑,道:“這兒是京城重地,江湖事動輒血腥也令人厭惡,大當家的,除了動手之外,該還有更好的法子!
馬馳道:“姓李的,你何不直接了當的說?”
十 一
李雁秋道:“晏教練英雄居京畿幾十年,晚年辭公授徒,跟江湖上几几乎斷絕了來往,七位是雄霸江湖的人物,身份之高,跟‘八虎’,‘九龍’,‘十三騎’並稱,彼此都算得有頭有臉,何必為這件事抓破臉,兵刃相向,血灑京田,我願意做個和事魯仲連……”
馬駭突然說道:“姓李的,你例說來輕鬆,我大哥的寵妾被人拐跑,又被人佔了去,如今人贓俱獲找到了三個,你卻要一言帶過地和解了。”
李雁秋淡然笑問道:“五當家的,那麼你說該怎麼辦?”
馬駭尚未開口,馬鞍已然冷笑說道:“姓李的,這已是明擺著的事,還用問麼?”
李雁秋淡淡一笑道:“看來五、七二位當家的是非要兵刃相向,血灑京都不可了……”轉望馬馳,接道:“大當家的,我聽你一句話!”
馬馳冷然一笑,道:“姓李的,伸手和解我兄弟的事麼,該是個斤兩很夠重的人,這你明白麼?”
李雁秋笑道:“大當家的,我還不算太糊塗,明白!”
馬嚷道:“那麼我兄弟稱稱你的斤兩,倘若不夠。……”
李雁秋道:“我立即扭頭就走,倘若大當家的認為太便宜,那麼我留下來,聽憑七位處置,倘僥倖夠呢?”
馬馳道:“在有條件的情形下,我兄弟聽你的,跟他和解就是。”
李雁秋微微一笑,道:“怎麼,還有條件?”
馬嚷道:“當然,不該有麼?”
李雁秋道:“該,且請大當家的先說說看。”
馬馳道:“很簡單,把我的人還我,交我帶走!”
李雁秋微一點頭,道:“這似乎可以商量……”
轉望晏二,道:“晏老英雄,這條件你接受麼!”
晏二有了遲疑,未說話。
李雁秋眉鋒一皺,晏中叫一聲:“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