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道:“那啥,師傅,我們真的不是壞人,我朋友喝多了,所以現在就想走著回家,不信你看?”
說到了這裡,我伸手捅了捅死豬樣錢扎紙的肋條,只見錢扎紙迷迷糊糊的對著我說道:“討厭,大晚上的還不讓人睡覺。”
那司機師傅見錢扎紙沒死,這才似乎放下了心來,於是也沒多說什麼,便挑了個頭後將車開走了。
眼見著那車越開越遠,四周也陷入了一片寂靜,此時已經是秋天,零星的蟋蟀叫聲也顯得那樣的力不從心,頭頂天空中的月亮散發著無精打采的光亮,我們終於來到了這加格達奇和松嶺區的邊境之地。
久違了的新鮮空氣讓我恢復了精神,接下來該做點什麼呢?肯定的是,現在不能去松嶺區,也不能在這路旁邊傻站著,看來今晚只有到樹林裡面對付一宿了。
於是我便跟道安一起扶著錢扎紙走下了這小路,雖然夜晚的可視度很低,不過我依舊明白現在我們已經一點點的走向了一片廣闊的叢林之中,因為我們當時的位置已經是大興安嶺的邊境所在了。
幸好這次出門我們準備的東西都很齊全,特別是道安,他身上的裝備全都是專業的登山用具,貌似是邵玉置辦的,這次反而便宜了我們,於是他擰開了一登山燈,將前面的路找的通明,走了好一會兒後,我們依稀聽到前面似乎有流水的聲音,看來是條小河,於是便順著聲音尋去,果然沒過一會兒我們便撥開了樹林來到了一條小河邊,那河水泛著月光靜靜的流淌,我們決定了晚上就在這對付一宿吧。
我先從揹包裡面取出了一條毯子,把錢扎紙放在上面,然後又撿了些樹枝生了堆火,好在我從小就在山裡長大,這些事情做起來並不陌生,火確實可以給人帶來希望,篝火升起來之後,我和道安圍坐在火堆旁,身邊的錢扎紙還打著呼嚕,我望了望四周,又抬頭看了看天,真想不到,幾個小時前我們還在一飯店裡面討論著分鹿腿的事情,而幾個小時候,我們卻已經深入了大興安嶺這片原始的叢林之中。
一提到原始叢林,大家可能都會聯想到一種潮溼的泥濘的髒兮兮的樹林,而事實上,在我去過的大興安嶺地區,卻真沒有帶給我這種感覺,可能是因為氣候的關係吧,所以這裡的空氣不像是南方叢林那樣的潮溼(其實還是有點潮的,畢竟前些天下雨),而夜裡的氣溫相對寒冷一些,不過因此我們沒有飽受蚊蟲的叮咬,這一點確實該謝天謝地,因為有過露營經驗的朋友們都知道,這樹林裡面的蚊子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就跟要吃人似的那麼兇狠。
還好我們準備充足,對這種環境也早有準備,於是我們套了件登山服後便小聲的攀談了起來,說起來我真的挺感謝道安的,雖然在他看來也許自己這麼做是應該的,但是我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的應不應該,他選擇幫助我們,我發自內心的感激,聊了一會兒後,我和道安覺得錢扎紙雖然已經睡著了,但是我們卻不能鬆懈,誰知道這地方有沒有什麼大型的野生動物呢?
雖然熊瞎子什麼的基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不過我們卻也不能掉以輕心,於是便決定輪班職業,道安不想睡覺,而我卻覺得渾身乏力,所以他便讓我先去睡了,等到後半夜再來替他。
我為此特地定了個鬧鐘,然後一頭倒在了毯子上面開始了我在大興安嶺的第一個美夢,可事實上,這第一覺並不算美好,而且鬧鐘還沒想我就已經醒了,我清晰的記得當時我是被渴醒的,畢竟喝了很多的酒,半夜肚子裡面便火燒似的難受,當時天空依舊一片黑暗,我坐起了身來揉了揉眼睛,發現渾身痠痛,我當時發現道安還坐在火堆旁,望著篝火愣愣的出神,見我醒了,便對著我說道:“怎麼才睡這點時間?再睡一會兒吧。”
我搖了搖頭,看了看手機,我大概睡了三個小時左右,於是便對著滿臉倦態的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