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俠萬莫再拘此官民間的俗禮!”
徐文淵含笑也道:“李大俠敝上是這麼個人,隨便一點好說話,他最心儀的是江湖豪客那泰山崩於前而顏色不變的膽識豪氣。”
張英拂髯而笑,微微點頭說道:“文淵說得不錯,能蒙李大俠點頭相見,老夫該是官場宦海第一人,私心欣慰之償,深感榮幸,並足以引傲終生。”
李雁秋道:“大人這話令江湖草民惶恐……”
張英道:“李大俠,老夫雖身在朝廷,但素慕朱郭,平日自恨身陷宦海,深感颶尺之隔如天涯,無緣結識江湖豪客,武林異人,今夜得賞宿願,李大俠萬莫令我失望才好!”
李雁秋雙眉微揚,道:“大人好意,難卻也令人敬佩,李雁秋斗膽,只好從命了!”
張英笑道:“這才是,老夫不知李大俠跟樂神醫是朋友,聞得李大俠抵京,幾經打聽才知道俠駕在此,夜來打優,自知魯莽盂浪,稍時還請大俠向樂神醫致意一二!”
李雁秋道:“不敢,敝知交不知是大人駕臨,只當是李雁秋的朋友夜訪,故未出迎,也請大人海涵恕罪。”
張英搖頭笑道:“沒有這一說,老夫登門拜訪,本應先見主人!但老夭今夜是秘密出城,不欲人知,所懷也事關重大,除李大俠外,也不願再有人知曉,所以只有在稍時告辭後,請李大俠代為致意轉告。”
李雁秋道:“不敢,大人折節辱臨,不知……”
張英笑了笑,道:“老夫這就說明來意,不敢讓李大俠疑惑過久……”
頓了頓,接道:“李大俠可認得‘河南’‘布衣孟嘗’此人?”
李雁秋微愕點頭,道;“認得,李雁秋受過受活命大恩,莫非大人也……”
張英微微一笑,道:“不瞞李大俠說,田大俠當年在京裡待過時日,跟老夫稱得上知交二字,也在老夫府中擔任過一個時期的護衛教習,但田大俠過不慣宦海散漫生活,也厭見進出老夫府中的一些面孔,終於回了‘河南’。”
李雁秋“哦”地一聲,道:“原來田孟嘗跟大人之間還有……”
張英點頭說道:“不錯!他看老夫不是一般俗官,老夫也敬重他是位英雄。”
李雁秋凝目說道:“大人提他……”
張英含笑說道:“李大俠這趟人京,可是由田英雄處來?”
李雁秋微一點頭,笑道:“不錯,李雁秋確在田孟嘗處桓了幾天。”
張英道。“但不知在那幾天中,田英雄可曾跟李大快談過什麼大事?”
李雁秋道:“田孟嘗說,他在京裡有位朋友需要人幫個忙,託我這趟進京順便替他那位朋友辦事……”
張英道:“他可曾對李大使說明,他那位朋友是誰麼?”
李雁秋搖頭說道:“沒有,他只說我抵京後,他那位朋友自會派人跟我連絡!”
張英笑道:“那麼,李大俠,田英雄的朋友已到了!”
李雁秋微詫說道:“難道說大人就是……”
張英淡然一笑,道:“文淵。”
徐文淵應聲站起自袖底取出一封拆了口的信,含笑雙手遞向李雁秋,道:“這是田英雄寫給大人的信,李大俠請過目。”
李雁秋遲疑了一下,欠身接了過來,抽出信箋只一眼,立即抬眼說道:“大人,信是田孟嘗親筆,箋是樂圃山莊用箋,沒錯。”
張英道:“請李大俠詳看內容。”
李雁秋道:“大人,我已經看過,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田益嘗處我又點過了頭,請大人吩咐就是。”
說完了話,把信又遞還徐文淵。
張英微微一笑,道:“既如此,老夫就直言來意了……”
斂去笑容,臉上神色一片肅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