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你不會這麼大意呢!”獵人語氣中略含責備。
阿洛爾看著對面同伴熱誠的目光,心頭升出一層感激。自從阿洛爾在阿托里亞大陸的里加山脈附近由食人巨魔的口中救下了他,這個名叫法赫多德的弓箭手就一直與自己並肩作戰,直至今日。而且,當他聽說阿洛爾要一個人回到法締爾大陸為死去的同伴復仇的時候,法赫多德不惜身犯險地,自願跟隨阿洛爾來到這裡進行一場危險的賭博,而賭注就是他們兩個人的生命。
“不管怎麼樣,我都很感激。”
阿洛爾在心中默默想到,但是他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他並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更多的時候,他用行動來保護同伴不受傷害。
“連劍也沒帶,你簡直太不小心了!”法赫多德埋怨道,他今天看起來臉色不大好,說話也比從前羅嗦了許多,也許是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感到緊張吧,阿洛爾想。
“你一定猜不到。”法赫多德向阿洛爾神秘地眨了一下眼睛,轉移了話題,“今天在你出去後不久,我的一個老朋友託人送給我一件武器,這件武器會對我們未來的冒險大有幫助!”
“老朋友?在法締爾?以前怎麼沒聽你對我說過?”阿洛爾詫異地問。
法赫多德衝他扮了一個鬼臉:“每個人都允許保留一點秘密的,是吧?想要看看那件特別的武器嗎?我現在就把它拿出來。”說完,法赫多德就轉過身去,走到屋子的另一端,在一堆雜物中翻弄起來。阿洛爾看著夥伴忙碌的背影,腦子裡猜測這件特別的武器到底是什麼,可以聽得出來,法赫多德正試圖把一個裹著幾層油布的盒子開啟,但大概10分鐘過去了,他似乎還是沒有成功。
“到底是什麼,要幫忙嗎——”阿洛爾覺得有必要催促自己的朋友一下,但眼前的情景立刻就讓他驚呆了:站在茅屋另一端的法赫多德手中正握著一把上好了弓箭的青銅十字弓,而那尖銳的箭端就瞄準著阿洛爾的胸膛!
法赫多德臉上認真的表情告訴阿洛爾這不是在開玩笑,然而阿洛爾心中卻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個不合時宜的玩笑啊。
“為什麼?”阿洛爾痛苦地問,他感覺自己的心正在下沉,同時另一種冰冷的感覺逐漸從腳底向上升,席捲全身。
“不為什麼。”法赫多德獰笑著,“你只要知道我那個老朋友就是教皇肯賽思就行了!”
聽了肯賽思這個名字,阿洛爾垂下了頭,他回想起十年前自己的戰友是怎樣在教皇廳的階梯前慘遭殺害。那時他只聽見背後有人慘叫一聲,那聲慘叫應該就是夥伴中被稱作“岩石”的大力士福克法發出來的,阿洛爾還沒來得及回頭,又有幾聲慘叫在背後響起,這個敵人實在是太可怕了,竟然可以在一瞬間將一小隊聖武士置於死地。那時候,阿洛爾總是走在最前面,他年輕、強壯、機敏,所以每次總是他提出要充當前鋒的位置,同伴中也沒有人反對,並且大家都親暱地稱他為“前行者”。可是這一次,危險卻來自背後,只有這個前行者保住了性命。當時,阿洛爾聽到自己的同伴中有人唸了一句咒語,隨後他就被一隻有力的手向前推去,跌入了由同伴倉促間開啟的位面門之中。阿洛爾知道這個位面門是由通曉空間魔法的戰友基瑞斯製造出來的,七個人中只有基瑞斯擁有這樣的能力,他更可以感覺到,那隻把自己推向前方的手在半途就變成了冰冷的,失去了生命。阿洛爾曾經努力地別過臉,想看一眼敵人的面孔,可是並沒有如願,他只看到最後一個戰友倒在血泊中,而自己則被扭曲的時空撕扯著,消失在空間的另一端。
當時那個時空門並沒有指定確切的目的,準確地說,那算不上一個時空門魔法,只能說是一種時空亂流。魔法總是這樣,當你需要得到一個確定的結果時,所消耗的法力就會很大,準備的時間也會更長,相反,如果想得到一個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