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顏雲姝抬頭,“是嗎!”
“還有什麼禮物?”
許景槐又是沉默片刻,彷彿下定了莫大的決心,慢吞吞的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手帕。
“手帕?”
顏雲姝呆住了,怎麼會是手帕。
“手帕上繡了你兒時最愛的小蘿蔔。”
顏雲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攤開手帕,竟然還真的是一隻可可愛愛的小白兔,那左眼處的一抹黑色,正是小蘿蔔的特徵。
“你繡的?小蘿蔔?我的小兔子?”
“嗯,我……我畫的不好,所以才學著,學著繡了些。”
“為何是小蘿蔔?”顏雲姝疑惑的抬頭看許景槐。
許景槐清冷的面容滿是溫柔。
還帶著一抹微紅。
“你忘了,我曾經給你畫過一幅小蘿蔔的畫,畫的不好,那始終是我心中一大遺憾,我一直希望,我可以彌補這個遺憾。”
“那幅畫和那小兔子……”
“我知道你並不喜歡它們……所以我才想要……”
“不!許景槐!”
顏雲姝震驚的看著許景槐。
“我喜歡!”
大雪紛飛啊,每一片雪花都在撓動著顏雲姝的心。
如羽毛輕觸,一點一點劃過她心尖,她一時間五味雜陳。
原來是許景槐啊!
原來至始至終,她的感情世界裡,都只是許景槐!
“可,自從我給你送了兔子和那幅畫像後,你便對我的態度便一落千丈。”
許景槐面目沉重,陷入了回憶中。
那日前,二人也喜歡吵嘴打鬧,但是那都是帶著玩的性質的打鬧。
可自從那日之後,許景槐便是再如何撩撥她,她回應自己的都是真正的厭惡。
言辭之間的羞辱和不耐煩,簡直讓他無所適從。
“許景槐,這不是給你的,你臉皮不要如此之厚。”
“許景槐,你滾開。”
彼時許景槐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錯在了哪裡。
後來他明白,他存在於她眼前,就是錯。
於是他,親赴邊疆,用刀山血海,生死決戰來麻木自己,麻木至今。
“對不起。”
顏雲姝緊緊抱住了許景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不知道是你。”
“你說什麼?”
顏雲姝抬起臉來,滿臉淚痕。
“許景槐,我喜歡。”
“你……你說什麼……”
“我喜歡那幅畫,喜歡極了。”
許景槐方才沉重的面容,漸漸放鬆。
最後,他徹底放下心來,“你喜歡就好,你喜歡就好。”
“我不知道那是你送的!”
顏雲姝大聲說著,“你怎麼那麼傻,知道你是那高嶺之花,可你好歹長了一張嘴,跟我親口說一聲,也很難嗎?”
許景槐愣住了,“我,我以為你不喜歡,所以我一直都不敢提及……”
“我一直以為那是許景燁送我的……”
許景槐腦海一下子炸開了。
“所以上次在相府我問你為何喜歡許景燁,你說是因為他的一幅畫,那幅畫就是我畫的小蘿蔔?”
許景槐頭腦清晰,瞬間理清楚了邏輯。
兩個人都有些懵。
“許景槐,你害得我走了這麼多彎路,你要對我負責。”
“好。”許景槐點點頭。
片刻後,許景槐說道,“顏雲姝,你害得我忍受了這麼多年的相思之苦,你也要對我負責。”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