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為何姨娘卻沒有守在身邊？

彷彿看到了老爺心中疑慮。

丫鬟說道，“姨娘今日回府的時候，在院子裡大發脾氣，桌椅都砸壞了不少，許是累著氣著了。”

“發脾氣？！”

顏丞相讓丫鬟將自己扶著靠在床邊，“發什麼脾氣。”

“奴婢也不知。”

顏丞相沒有繼續問，他眉頭緊皺，今日在天香樓的事情再次湧上心頭。

顏雲姝！

這個逆女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啊！

想到琉璃山莊，想到聘禮，他還是心痛不已。

他對著窗戶長吁短嘆了好長時間。

朱姨娘終於姍姍來遲。

房間灰暗，顏丞相看不清楚朱姨娘的面容。

只聽她說話的聲音不冷不淡。

於是他問，“聽說夫人今日在府中生氣啦？”

“嗯。”

“夫人這是……”

“為何要將琉璃山莊給那死丫頭？”

這下子問到了重點。

為何？

還不是那個金釵嗎？

顏丞相對於朱姨娘對自己甩臉色就不滿，這會兒說到這個事情上來，他更煩了。

“我若是還有任何一點辦法，我能將琉璃山莊給她？誰讓你給我準備那個金釵做及笄禮的？”

“當初用金釵做及笄禮老爺也是同意了的！怎麼，這會兒就怪到我頭上來了？”

“我沒怪，是你在問！”

“既然金釵不行，這個及笄禮就飛送不可嗎？老爺不會說回府再補上？！”

朱姨娘出口驚人。

顏丞相愣住了。

大天澤關於嫡庶妻妾的律例有多嚴格，朱姨娘這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命！

“夫人難道不知道，若是我不送，或是說後面再補，這會兒我已經蹲在大牢了！”

“蹲一段時日大牢又如何，大殿下難道不會看在瑤兒面子上救你嗎？不過是受一點委屈，便折了琉璃山莊，你真是好生糊塗！”

“你！是我重要還是山莊重要！”

“我不管，老爺必須將琉璃山莊從那個賤丫頭那裡要回來！”

顏丞相板著臉，又氣又急。

朱姨娘連忙哄道，“老爺，方才我說話是重了些，可我不也是為了我們的念兒著想嗎？瑤兒要嫁入王府做王妃，嫁妝之事瑤兒自有打算，可是我們念兒也老大不小了，雖說是戶部侍郎，可若是沒有雄厚的家產撐門面，怎麼尋到一個世家小姐談婚論嫁呢！”

言下之意，是希望顏丞相將琉璃山莊留給朱念言。

可這不提朱念言還好，一提，顏丞相又想起來今日發生的醜事，這下子更加煩悶了。

一句話都不想再說。

“夫人回去吧。”

他黑著臉說了一句，便對著丫鬟冷聲道，“送夫人回去。”

這一夜，即將出兩個王妃的丞相府。

籠罩在焦慮和陰沉中。

……

燁王府，許景燁聽著屬下彙報顏書瑤孃親的身世，臉上神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