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場中人,除了秘密護送莫念辭回寒沙皇宮的東宮暗衛以外,再無他人認識他。
只有那個別之人,覺得太子殿下今日帶來的遠方貴客,似乎有那麼一絲熟悉,彷彿是曾在天澤的某個市井小巷裡見過。
可無論如何,也沒人將此人和寒沙國太子聯絡在一塊。
便是陸續而來的朝廷重臣,還有邊境征戰多年的將軍們,都無人識得。
府門前,何大人鞍前馬後的迎二人落在主位。
也不敢擅自詢問許景槐,他身邊這位遠方貴客是哪位。
許景槐亦沒有就莫念辭的身份,發表任何言論。
只是禮貌而冰冷的看著眾人,客氣又不失疏離的應對眾人的寒暄。
終於,風陵郡主的父親,安國公王爺實在是忍不住心中好奇,湊上前來,直接朝著許景槐問道。
“不知殿下身邊這位貴客,來自何方,又姓甚名誰?”
許景槐放下手中剛剛端起的茶杯,嘴角露出一絲看不出意味的笑容,“來見舊友的遠方貴客。”
安國公愣住了。
他豈會不知是遠方貴客,就在昨日,何將軍之父工部何大人,在邀請諸位的時候,那高調的模樣和口氣,恨不能讓全城都知曉了,太子殿下今日會攜遠方貴客,親赴何府慶功盛宴。
如今太子殿下是來了,遠方貴客也來了。
卻絲毫不明身份,那身穿著打扮,又像是帶著寒沙國特色的模樣。
看著“貴客”額間一枚形狀獨特的玉石,安國公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但這個猜測卻不敢當眾言明,只能詢問太子殿下。
但偏偏太子殿下許景槐,就是含糊其辭。
這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許景槐到底是何想法。
想要再追問清楚,又擔心許景槐不耐煩,遷怒於自己。
只能悻悻而歸,回到自己的席位之上。
何府喜慶又熱鬧。
天澤各行各業有影響力的權貴人物,以及朝中重臣全數都來了。
無一不帶著賀禮。
在場所有人中,只有太子殿下未曾拿出任何賀禮,只倒是帶來了一個所謂“遠方貴客”的神秘人物。
此訊息自然是飛快的傳到了早已梳妝完畢,預備盛裝出席宴會的何芷驍及其生母張氏耳中。
何芷驍對於遠方貴客,並未太多關注,可聽得太子殿下如此重視此人,竟連風陵郡主的父親安國公,都問不出來一個所以然,好奇心起。
便要吩咐桃枝去宴席間四處打聽。
被張氏攔住了。
“這有什麼好打聽的?殿下竟然攜貴客而來,便是對驍兒的看重,又何必去求證呢?”
說著,又喜滋滋的拉住何芷驍的手,笑道,“我看,今日定有大事發生。”
“大事?”
何芷驍看著張氏,心中幾分忐忑。
今日是要有大事發生,她心知肚明,自己的母親張氏向來凡事思慮周全,心思縝密,昨日張氏一夜未眠,策劃她和太子殿下的好事,如此盡心盡力,想必一切都會滴水不漏,順順利利的進行。
只是,此事依然太過重大,也是她在殿下大婚之前,唯一一次機會。
便還是緊張不安。
“孃親可準備好了一切?”
張氏一愣,又笑了。
“驍兒放心,孃親一切都安排妥帖。”說完,她眼珠一轉,喜上眉梢,“驍兒,孃親所說大事,其實不是成全了你和太子殿下這段情這件大事。而是……”
她壓低了聲音,在何芷驍耳邊小聲道,“今日宴席,來往賓客無一不攜禮前來,可偏偏太子殿下,身份如此高貴,代表著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