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微微寒意襲近。
“這是什麼?”洛織錦沉聲問他。
為何她從他身上取得的東西,造型居然與聖武令一般無二?
哥舒彥彷彿恍然大悟,“原來我與娘子居然如此心有靈犀,連定情信物都做得這般有默契。”
“休要胡言亂語!”洛織錦冷冷打斷他的話,“你到底是誰,來自何方?”
哥舒彥卻微微一笑,身形遽然後退,“娘子,你神通廣大,怎麼會連這東西也認不出來呢?”
“把聖武令還我!”洛織錦頓時追上前去。
“難得娘子身上帶著與我那塊令牌這麼相似的定情信物,我怎捨得歸還?”他一笑,隨即大袖飄飄,裹起路邊那張琴,人已經飄然遠去。
洛織錦憤然握緊了手中那塊寒意侵人的令牌。
他到底是誰?
明明深不可測,行事卻顛三倒四,更何況,他根本不是漢人……
舒夜閣心下黯然良久,終於開口:“洛姑娘……”
洛織錦回過身看他,“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舒夜閣挽留不及,只好看著她藍色的身影漸漸遠去,他站在原地痴立良久,最終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原本舒夜閣只道朱全忠定然命人看著他不準再插手此事,只是事情卻又突生變化。
卻是朱全忠入蜀之後便已快速定下了供錦方,只道在規定時間內便可全部趕工完成,但是也不過一天而已,所有為了這次貢錦而忙碌的織錦匠人居然在一夕之間全部中毒,昏迷不醒,雖然找了無數當地知名的大夫,但是卻對他們所中的毒一無所知。有大夫沉吟良久之後,終於說出若是想要給這些織錦匠人解毒的話,看來也只有去找唐門中人了。
江湖中人,多是草莽,朱全忠自然不願意與他們多打交道,是以讓人請了舒夜閣,要他儘快辦成此事。
還好因為這事,朱全忠居然一時忘記了追問他天衣聖手人在何處。
雖然不屑於朱全忠的為人,但是舒夜閣看過那些織錦匠人的模樣,卻還是去了沈府。
可惜他不懂醫道,素日所習,也不過是與布料相關的一切知識,所以他想找一下唐隱。若是去沈府,大概會遇到他吧?
於是他便匆匆去了沈府,彼時洛織錦正抱著那叫做菀菀的小女孩兒說話,一旁的沈如衣板著臉,坐在她對面的,可不正是他要找的人?
“唐兄,你在這裡就最好不過了,我想請唐兄幫忙救一救那些織錦匠人。”舒夜閣見他果真在此,頓時大喜。
“又出了什麼事?”洛織錦將菀菀交給沈如衣,回身看他。
“一夜之間,所有織錦匠人全部中毒,如今生死不明,若是他們到時間不能將貢錦交出,只怕雖有這原因,也難保不會惹得姜美人生怨,到時候只怕……”舒夜閣皺眉不已。
他越說下去,對如今要做的事情卻越是厭倦。
素日在織造局,他只需負責局內織衣選錦之事,哪裡想得到其他。
裁漱玉,漸鋪縷金鳳衣,一梭錦,織進匠人多少淚?
唐隱為之挑眉,“中毒?”
“是。”舒夜閣點了點頭,“全部中毒。”
“奇怪,”洛織錦亦為之沉吟,“是什麼人要給這些織錦匠人下毒?”
舒夜閣搖頭,“我們也無從得知,如今已耽擱了兩日,初時還以為是惡疾,但是請了大夫之後才說是中毒,但是他們全都束手無策。”
“哦?”唐隱笑了一笑,“那我真要去看一看了,若不是我們唐門的人下毒的話,我倒想知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在蜀地居然想起用毒這一招。”
舒夜閣頓時大喜,“如此,就有勞唐兄了。”
洛織錦也沒再說話,看著唐隱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