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沒看錯。
“喂!”明緋緋偷偷招來一專櫃小姐,小聲道:“這件、這件、還有那件我都要了!”
“小姐啊,我們這還有袋鼠款的,要不要一起……”那專櫃小姐雙眼放光,心知抓了條肥魚。
“袋鼠款?一起包了!哦對了!一樣給我來兩件!”
專櫃小姐邊說邊從小櫃裡拿出一套:“這套今天才來的,還沒來得及擺上來,可是限量版啊!您可真有眼光!”
明緋緋撇了撇嘴,吩咐她直接包的嚴嚴實實塞好了,心裡不禁低估著,這年頭什麼都是限量版的,家家店店都說自己的是絕版,可這禁不住細問:“限量限幾萬啊,絕版絕了幾版了?”等買回去再翻回來一看,一摸一樣的比比皆是,這就是限量版背後的現實意義。當然,做公關出身的明緋緋對這些都能理解,她也常對客戶說些“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行內保證沒有重樣兒的”,“你敢說第一,沒人稱第二”等善意的謊言。
這買內衣的插曲一直到兩人解決完香港的工作,回到北京才被揭穿,當然是後話了。
一回到家還沒歇會兒,小兩口應約就到某家酒樓見雙方父母了。進了包間,就見那三人正談到高 潮,各各“哈哈”的閉不上嘴。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雙方父母在聊小兩口小時候的糗事,什麼“我家緋緋上體育課壓腿撕了褲 襠啊,還被同學笑花內褲”,什麼“阿成這孩子從小就火力壯,小學畢業前還有流鼻血的毛病。”
小兩口聽了只得尷尬的互看,異口同聲的道:“先點菜吧。”
這頓飯吃的還算舒心,最起碼明緋緋是這麼看的。她知道這世界上有兩種父母,一種是含辛茹苦,花了大力氣生下娃的,俗稱親爹親媽。另一種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被人叫爹叫媽的,在社會上統稱為乾爹乾媽。當然,“幹”字後面加什麼都好,基本上都與後面的稱為毫無關係,關鍵還在前面啊,比方說乾哥哥。
很顯然,在場吃飯的幾位都是親生親養的,對於小兩口的詼諧事可以如數家珍,在收到他們買回來的禮物時,也樂得合不攏嘴,直誇讚孝順。
至於禮物內容——從這新買的內衣內褲開始,明緋緋就決定了決不讓危成好過。
“媽,這是阿成幫你們挑的,回家再看吧。”衝著明爸明媽笑笑,她口口說著危成有心,先將好媳婦就要處處幫老公說好話的形象發揚光大。
明緋緋本來想著回家早點洗洗睡的,可飯才吃完,危成就非要拉著她去過什麼二人世界,還說要跳舞。時美崙笑笑,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眼,徑自坐車先走了,明爸明媽自然也不會當電燈泡,隨□代幾句“注意安全”也走了。明緋緋不明所以的被他拉到一酒吧街的小酒吧,小喝了幾杯又被拉下舞池,跳起臉貼臉的浪漫舞。
她聽得很清楚那“撲通撲通”的聲音是危成的,其中也有幾聲是椰子小姐暈忽忽的叫喚。危成一直看著她的眼睛,很久都不說話,撥出來的氣熱噴噴,眼底的火熱賊有韻味,有故意蠱惑她的居心。
“結婚這麼久也沒好好玩過,從明天起咱們也輕鬆輕鬆。”淡淡的聲音低啞的迷人。
明緋緋搞不懂,一直不開竅的他居然在幾天內改變這麼大?莫非調 情真是男人與生俱來的本事,差別只在於發揮與否?
“以前忽略你了。”這聲低語又伴著輕吻撒下,危成臉紅紅的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人自醉。從他身上傳來的熱力就是透著衣衫都不容忽視,燙的她心口直冒泡,他們纏繞著手臂猶如兩隻快煮熟的肉蟹互掐鉗子。
又轉了幾個圈,明緋緋自我感覺也暈了,趁著一曲完了她拉著危成回了座位,才坐下就瞥到舞池裡另外兩人:秦嶽與時美崙。好在這首曲子沒那麼浪漫,不至於膩膩歪歪外的耳鬢廝磨才能詮釋,所以他們此時的姿勢尚算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