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走。
万俟昭似乎早就等在了房間,見裹著浴巾的燕彤進來略帶無奈地搖了搖頭——早知如此剛才應該儘快結束電話由自己去開門。
“別人都不在。”燕彤說明自己裸奔的原因後一甩手讓身後的女人坐在沙發上,然後關門出去繼續她只洗了一半的澡。
陸影開始懷疑自己這個決定是否錯了——鬼使神差地看到了報紙夾縫中的小廣告竟然頭腦一熱地按地址找上門來——她承認是自己的小氣作祟,通常在報紙中縫做廣告的商戶都是小本經營,費用也不會要得很高——至少不會颳去她兩個月的飯錢——然而剛才那位迎賓——應該是迎賓吧,裹著浴巾招待客人她可真是獨一份!好在眼前這位社長看上去還算可信,否則自己早就甩袖而去了。
“我姓万俟,就這麼稱呼我吧。”社長看上去不苟言笑,只是一味地盯著她看。
“我叫陸影,大陸的陸,影子的影。”陸影不是話多的人,然而在這位万俟社長面前她忍不住地想多說幾句。
“說說你的事情吧。”万俟微偏著頭,一副準備傾聽的神情。
“我想……請你們跟蹤一個人。”陸影有點難為情,這樣的請求總是不夠光明正大。
“人?”万俟的疑問句有些怪,不過仍接著問道:“原因?”
“因為我被他跟蹤了!”陸影說到此處不禁有些氣憤,“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已經五六天了!簡直是無聊至極的行為!”
“你看到過他的長相?”万俟不緊不慢地問著。
“沒有,他總戴著帽子遮著臉,我一回身他就躲開,然後當天就不再出現。”陸影平復了一下情緒,冷冷地進行陳述。
“你日常的活動範圍?”
“家,學校。”陸影自嘲地挑起唇角。
“那麼,他的跟蹤範圍?”
“一樣,附骨之蛆。”陸影牙縫裡呲出幾個字,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今天讓她和你一起回去。”万俟指了指門,陸影扭臉,剛才那位“迎賓小姐”正推門進來,用一條大大的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她叫燕彤。”
“可不可以換一個人?”陸影皺皺眉,這個女孩看上去實在沒譜。
“或者,你幫我們再僱個員工?”燕彤一挑眉,靠在万俟的桌前望著她。
陸影不理她,面向万俟昭:“換你不行嗎?”
“抱歉,今晚我有些事要辦,”万俟昭站起身準備送客,“你完全可以信任她。”
陸影不甚情願地起身,突然想起了費用問題:“那麼,怎麼收費?”
“第一天免費,”万俟社長眼睛裡有著古怪的笑意,“明天再根據具體情況及你個人的意願協商收費金額。”
還好,陸影心下輕吁了口氣,不是什麼胡亂叫價的黑戶,雖然那個叫燕彤的僱員看上去不像能盡職盡責的……
出得這幢老舊的公寓,陸影一路往學校的方向行去,她還要上晚自習,落了半天的課,任務繁重。燕彤不聲不響地跟在她的身後,甚至聽不見腳步聲。眼看到了校門口,陸影這才停下來跟她說話:“沒有本校的學生證進不了門,你打算怎麼樣?”
“我在門口等。”燕彤無所謂的聳聳肩。
陸影上下打量燕彤,及膝靴子同黑皮短褲之間露出一大截光潔的腿在寒風中並未讓人產生跟著哆嗦的不良反應,然而陸影總算有些心軟,指了指學校對面一家咖啡廳:“那裡面環境不錯。”燕彤挑挑眉不置一詞。
待陸影昏天黑地的從書山題海中脫身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左右了。匆匆裝好書包出得校來,那燕彤竟還立在校門口,雙手插在上衣茄克的兜裡,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的樣子。陸影驚訝地跑了兩步到她面前:“你……是怕万俟社長說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