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的東西,怎會又是你的?”
無絃琴蘇雪紅冷冷地道:“不空已送給我了!”
那老嫗冷笑道:“此劍化了不空一生心血,才在烏蒙山之巔的練化洞中發掘此劍,他得劍之後,便告訴我要傳給其子,你和他非親非故,他怎會送給你?蘇雪紅,若此劍確是你的,那你便是盜劍之人。”
無絃琴蘇雪紅氣得全身一顫道:“好,你不將那個偷劍的傢伙交給我也可以,我們三天之後再見,三天後我便來收屍……”她恨得一揚手中無絃琴,輕飄飄地放在地上,怨毒的在那老嫗身上一瞥,回頭便躍身而去。
半空中,傳來她那怨毒的話聲:“暫借奪命無絃琴,請你聽一曲奪命之歌……”話聲一落,那個無絃琴突然發出錚錚之聲,這琴聲是無人自響,彷彿有個人正在操琴一樣,琴韻低沉,有如流水,但是卻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震得人心嗡嗡抖顫。
古軍大叫一聲道:“我支援不住了!”
他重傷之下,已經是沒有辦法凝聚起整個精神,是故琴聲一響,便覺耳鳴心悸,氣血翻湧,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踉踉蹌蹌的奪門而出。
金雷隨後追出,大叫道:“古叔叔,你要到哪裡去?”
古軍喘著氣道:“我要跑出百里之外,這琴聲太厲害!”
那老嫗哼了一聲道:“你恐怕跑不出半里路,便被蘇雪紅抓住了,她所以臨去留下無絃琴,正是要我們受不了琴聲的催眠,讓我們離開此地!”
金雷大吼道:“毀了這個怪琴!”
那老嫗搖頭道:“她臨去之時,在琴上已散滿了百毒,只要一震那琴,毒便會散入空中,不但這樓中無一人倖免,連百里之內的人畜都要遭受荼毒,但是,只要我們不去動它,那毒便不會發生作用,少年人,你不要衝動!”
金雷心中一凜,顫道:“這……”
他見古叔叔面上愈來愈痛苦,顆顆豆大汗珠自額上滾了下來,心中自是悲慟,恨不能和無絃琴蘇雪紅立時一拚。
那老嫗閉目沉思道:“小蝶,放下那個大鐘!”
小蝶一怔道:“放下大鐘幹什麼?”
她雖然一時沒了解奶奶的意思,但還是依命而去,不多時樓頂那個大鐘徐徐地降落下來,那老嫗默運真力將那口大鐘抬了過來,輕輕的罩在無絃琴之上。
大鐘罩上之後,琴聲登時一弱,沒有剛才那樣鋒銳有力,古軍只覺全身一鬆,翻湧的氣血登時漸漸平復下來,他喘著氣,道:“好厲害,好厲害!”
那老嫗此刻滿面寒霜道:“古軍,你還認得我嗎?”
古軍一怔,不覺抬頭朝那老嫗仔細瞧去,果然發現這個白髮蒼蒼的女人有些面熟,只因時間的隔閡,一時沒有辦法想起來。
他歉然的道:“老前輩,恕我眼拙,一時想不起來。”
那老嫗面上怒氣一湧,冷笑地道:“你當然不會再記起我來了,哼,古軍,我提起一個人,你便會曉得我是誰了!”
古軍呆呆的道:“誰?”
那老嫗冷笑道:“紫風樓的紫衣女!”
古軍啊啊兩聲,道:“你……你是紫衣女的母親……”他因過份的激動,不覺又劇烈的喘將起來,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面上更加的蒼白,身子搖搖晃晃拔腿便欲奔跑。
那老嫗怒聲道:“你要跑到哪裡去?”
古軍雙腿一軟,顫聲道:“我……”
要知道這個老嫗與他有著極複雜的關係,古軍生平光明磊落,惟有這件事是他僅有的遺憾之事,他因愧對此老,只覺汗顏無地,是故要一溜而去。
那老嫗沉聲道:“你既來了這裡,便不要想逃出此地!”
古軍喘氣道:“我實在沒臉再見藍蝶蝶……”那老嫗冷冰冰的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