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愣道:“你說的是中原武當三劍客!”
“嗯!”章加利嗯了一聲。
“不錯!一定是三劍客!”
火龍女道:“那麼……”
章加利一揮手道:“咱們可得佈置一番,今日是冤家路窄!”
他們父女剎那間互相交換了一點意見,然後便找個地方隱身起來等待著……山風陣陣,夕陽由絢麗逐漸黯淡,靜謐的小廟四處飄起了蟲鳴,此刻那廟裡情景依舊,不同的只是供桌兩旁各站著一個金身銅像。
這兩個銅人頗似守門之神,可是卻把他們放在殿內,便顯得有點不倫不類,按常理這兩個守門神應當站在廟門兩旁。
怪的是這個銅像何時增加的居然無人知道。
此刻,在這灰濛濛的黯淡天氣下,一個頭戴斗笠的灰袍老人,挽著褲管,拿著鋤頭,沿著山路朝這裡行來,瞧他這種打扮,便知道是個下田的莊稼人。他悠然地跨進了小廟緩緩地拿出大煙袋,裝上黃黃菸絲,將大煙鍋按了按,敲著打火石,點燃了菸絲,一縷輕淡的長煙嫋嫋的散了開來。
“呼——”
他深長的吸了一口氣,鼻子裡和嘴巴中全是煙霧,然後斜坐地上,倚在鋤頭邊,優哉閒哉地抽菸起來。
然後,自言自語地道:“嗯,天這麼晚了,江老頭還不下山,難道他幹活非要到月亮出來了才肯歇手嗎?嘿,這老東西!”
“呸!”遠處響起呸的一聲,道:“柳老頭,你幹了一半活又停了!”
一個赤著足的老頭氣呼呼地跑了進來,滿頭都是汗,一看便曉得他是剛剛才收工。
柳老頭揚一揚大煙鍋,道:“明天再幹啦!”
“哈!”那江老頭哈的一笑道:“瞧你這大把年紀了,還有幾個明天,我看你是想死了,還不乘著能幹的時候多於點活!”
柳老頭不服氣地道:“你懂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何必一定要當馬牛,咱們就是留下金山,他們亦不會高興,還嫌咱們沒給他們留下什麼呢!活一天就要懂得享受一天,江老頭,何必一定要把自己累壞了呢!”
江老頭搖手道:“不對,不對?”
柳老頭一愣,道:“怎個不對!”
江老頭笑道:“咱們既然活在世上一天,便該給後人多做點事,你沒有聽過‘前人種樹,後人乘涼’這句話嗎!”
柳老頭嘿地一聲道:“一身賤骨頭,天生勞碌命!”
江老頭拍手道:“對,我正是一身賤骨頭!”
他目光朝那大殿兩旁的銅人看了一眼,道:“嘿!這裡還有兩座守門銅人!”
正說之間,遠處響起一聲大笑道:“奶奶的,你們兩個老混蛋,也不叫我酒蟲子一聲……”但見一個滿頭蓬髮的老人,拿著一個大酒葫蘆,咕碌咕碌地喝著酒,朝著廟中直衝而來。
江老頭大笑道:“酒瘋子,你他孃的蛋,怎麼跟來的!”
那蓬髮老人哼哼兩聲道;“哼,你們想把我丟掉,可沒那麼容易,我酒瘋子不但有喝酒的本領,還有個好鼻子,只要一聞就知道你們躲在什麼地方!”
柳老頭嗤之以鼻,道:“酒瘋子,少吹啦,咱們再來玩咱們的遊戲!”
酒瘋子嘿嘿道:“我酒瘋子的酒沒喝足之前,什麼也不談!”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長嘯,這三個老頭彷彿根本沒聽見一樣,還在那裡各吵各的。
只見那兩個銅人的眼珠子卻忽然一眨,自那閹合的眼睛裡泛射出一股使人寒心的冷光,在那三個老人的身上瞥了一眼。
那長嘯愈來愈近,但見一道人影倏忽飄落進來。
這個人滿身大汗,臉上露出一種焦慮之色。
他的目光一落在那三個土裡土氣的老頭子身上,雙目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