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只見醫生兩手拿著兩個像是燙斗的心臟纖震器一句「 clear 」圍著病床的護士們立時倒退一步,然後醫生把心臟纖震器壓在永相隨的胸膛上以電流去剌激已經失去跳動能力的心臟。
永相隨的身軀隨著電流剌激而向上一弓又跌回病床上。然而測量他脈搏與血壓頻率的心電圖上面的數字卻越變越小。
醫生再叫護士把電流提升說「 clear 」再一次電擊永相隨的心臟可是他的心跳數字卻依然降底。醫生再做了數次電擊直到……心電圖發出一聲長長的'滋' 的聲音來顯示脈搏與血壓頻率的一條線從稍微上下彎曲的狀態形成一條直線數字降至零。醫生做最後一次電擊心電圖依然沒有改變才放棄地宣佈「sacrifice死亡時間……」「不會的不是真的你在騙我吧你又再騙我了……是這樣吧你只不過是在騙我的對吧」抽開布廉把一切看進眼裡把一切聽進耳裡。洛煌的心宛如化為世間的塵埃隨風飄去再也不存在。經歷過無數次的心碎已不再感覺到因為心……在聽到「死亡」這兩個字的時候已經化為烏有不再存在於軀體裡。
心的粉碎臉上依舊時淚眼涔涔,只是淚比剛剛落得更多,如山泥傾瀉的洶湧出來,臉上掛著的是一抹宛如祈望什麼卻又害怕換來失望的抽搐笑容。
「是騙我的吧……永你真是的還說…從來…也不騙我……可是現在你又……」一塊名叫'絕望'的硬塊哽在喉間,使每一個字在喉間猶如要擠迫的才能說出來。帶著不能接受現實的語氣,他前仆後繼的撲到病床邊抓住永相隨血染的左手,原本是漂亮之極的手依然繃著洛煌不久前為永相隨包紮的紗布。碰觸到紗布那一幕為他包紮的情景在腦海浮現然後就像是風般輕輕掠過……「先生你……」護士欲叫洛煌離開急症室卻被醫生搖頭阻止。身邊的人去逝倘若連讓他看最後一面的時間也不給未免太過殘忍。
洛煌防佛感應不到身邊的一切,眼中就只有失去了所有知覺躺在病床上的永相隨。再沒有如風的氣息……他握住永相隨的手。縱使視線而被淚水模糊,縱使幾近無法成聲,可是他依然傾注所有心神凝視住病床上的男人,發出哭過也叫喊過的嘶啞嗓音輕喚「永」病床上的男人沒有絲毫反應連呼吸也沒有。
「永」他又再輕喚但今次卻咬著唇努力抑壓著快要從喉間湧出來的悲痛。
病床上的男人自始至終也沒有響應他因為……他已經不能了……「永……我什麼也聽你的……我什麼也…依你的了……你不想再見到我…我避開遠遠就是了……你想怎樣…我也依你……可是……求你醒來……」洛煌無助地緊抓住那隻冰冷沒血色的手痛哭著。
「求求你……別再丟下我一人…我…再也受…不了……你不能…這麼殘酷……」原本在醫院的急症室部門該充滿著傷者病患們痛苦的呻吟或是他們家屬的哭喊聲。然不知為何儘管其它的聲音竄進這間急症室中卻變成肅靜的無聲,遺留下來的就只有洛煌絕望的痛哭。
驀地洛煌的痛哭聲竟忽然靜止,只見他拿地在旁的一把染上手術刀把手術刀銳利的那一邊貼近自己的手腕。在醫生護士們反應得及之前露出如夢幻一般的微笑輕輕的說「永……我們一起去死吧……」「住手」醫生護士們立時驚醒過來,撲向欲自殺了事的洛煌,可是還是遲了一步。洛煌的拿著手術刀的手緊緊一握,時間彷佛緩慢下來,洛煌的動作猶如螞蟻爬行的速度在眾人眼前播放,快要在抖震的手腕上劃上血痕。
趕不及瞭然而一隻手卻比醫生和護士更先一步制止洛煌。那一隻手雖然無力地'搭' 在洛煌的手腕上卻是任何人任何東西也比不上的最有力的制止。
嘟嘟嘟嘟……不知何時心電圖竟響起了'嘟嘟' 的聲音那一條代表脈搏的線又再微微的跳動著。
醫生和護士們為眼前的情節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