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疼不疼,問葉琨是不是怕挨他老子的打不敢回來了。葉珣無奈得很,又不能得罪這些叔伯大爺的人物,心裡罵了千句萬句,面上也只能扮笑臉應對。
擺脫了他們的糾纏,葉珣硬著頭皮送茶去父親的辦公室,知道送上去討罵,也知道躲了不去更討罵,沒得選擇。
出門便看到瞿子明引了葉琨和陳濟二人快步過來,葉珣心裡邪惡的升起一絲快感:真好!肇事者回來了,終於不用捱罵了!
“葉珣?”陳濟最先發現他站在走廊上,沒心沒肺的拉過他關切的問:“還好吧,沒害你捱打吧?”
“陳哥,”葉珣看著哭笑不得的瞿子明,“麻煩你先關心一下自己吧,大夥都在等著,怎麼這時候跑出去給……收屍,爹發怒了要吃人,連累我也給他當出氣筒。”葉珣小心的“許文崢”三個字去掉了,因為他發現葉琨的雙眼紅的像兔子。
葉啟楠見到站在辦公室裡立正敬禮的兩人,抿了唇沒說話,彷彿一張嘴怒火就會一貫而出似的,他“很識大體”的先帶了兩人去會議室,會議的內容也簡單,無非是下達些職務升降、人員調動的命令,葉琨和陳濟看管不力,陣前發生軍官鬥毆事件貽誤戰機,被降職一級,罰俸半年,葉珣提中校軍銜,調職到葉啟楠身邊做參謀。葉珣一副要哭了的表情,放到身邊隨時能罵到打到的地方,這個法西斯!
會後人散去,兩個人自覺的留下,葉珣也不敢走,杵在一邊儘量讓自己被忽視。葉啟楠沒多說話,這會兒早已經過了怒火中燒的時候,他冷冷的吩咐瞿副官:“帶他倆去軍法處,一人三十軍棍,帶回家裡說話!”
“司令!”葉啟楠轉身要走,卻被葉琨叫住,他面無表情目視前方說:“是葉琨拉陳旅長去的,不關他的事,司令要降罪,就罰葉琨一人。”
陳濟看看他,又看看葉啟楠,討好的笑了說:“不是,許文崢好歹陳濟的老長官,這不是不忍心看他曝屍城外,才找個地方安葬了,二叔看在我倆出於念舊之情,更何況您和許文崢舊交甚篤,這頓打權且記下吧。”
葉啟楠瞪了他一眼,不理會,轉身欲走。
“司令,葉琨一人做事一人當,陳濟是我拉去的,他不去自然就要回司令部報到,司令必會派人阻攔,這一來許文崢也葬不成。”
一口一句“司令”把葉啟楠慪的說不出話,更何況他知道這也不是假話,葉珣撇嘴,你倒是叫聲爹啊,一回來就犯倔,找虐是吧。正想著,就聽葉啟楠開口:“瞿子明,帶葉琨去軍法處領五十軍棍,陳濟也去!”
瞿子明一時沒明白,試探著問:“司令的意思,一人五十,還是……”
葉啟楠回答瞿副官,卻是盯著陳濟:“陳濟去看著些,日後再敢放肆翻倍罰過!”
“爹。”葉珣小聲的喚著,青城的軍棍他沒見過,但在東北軍,五十軍棍要打死一個人一點也不難,兒臂粗的棍子砸在人身上,若是執法官使壞,砸斷骨頭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沒事了?回家讀書去!”葉啟楠衝葉珣瞪眼,葉珣後面的話就生堵在嘴裡了,葉啟楠真的發火時,他哪敢火上澆油啊。
“葉琨謝司令教訓。”葉琨平靜的說著,隨瞿子明出去了。
陳濟踟躕著還想求情,卻被葉啟楠搶先堵了嘴:“之後讓他們直接回府,你也來。”語罷招呼了葉珣徑直離去。
葉啟楠回家後去了書房,吩咐葉珣研墨,鋪開毛氈和紙。 ;葉珣捏了上好的松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