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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送怎麼辦?自己的親爹天天窩在東大院裡,只要不少了他的酒和銀子,對府裡的事情不聞不問。珠大哥不過比自己大了兩歲,已經進國子監讀書兩三年了,自己卻還在府裡無所事事。

自己可是榮國府長房長子呀!

是,別人都叫自己璉二爺,可自己嫡親的兄長不是已經夭折了嗎,所以自己是長房長子這一點,賈璉一直深信不疑。正因為自己是長房長子,所以榮國府的一切,應該都是自己的才對。可自己老子天天窩在東大院裡,對老太太讓二老爺當家連個屁都不放,賈璉才不得不思索自己今後該怎麼辦。

這次來給姑太太送催生禮,賈璉覺得是一個機會:他要讓老太太和二老爺看看自己也是能辦事的人,日後這府裡對外交際自己都可以擔得起來,讓他們一對外應酬的時候,就想到自己。

來的一路上,賈璉把自己見到姑太太應該怎麼說,姑太太若是有怒火自己應該怎麼應對,都設想了個遍,覺得沒有什麼問題。

至於賈璉為什麼會想到多年未見的姑太太,會對自己這個侄子動怒,自是因為他看到了姑太太讓人送進京中的那些奴才和東西。

就算他沒打聽到太詳細的內情,可也知道姑太太忽然把陪嫁和府裡送的東西都給送回去,必是那奴才跟東西有不好之處。不然以自己老子那萬事不管的性子,不會走出東大院,還跟老太太、二老爺大吵一架,然後讓自己再也不要管正院之事。

賈璉想起自己老子當日氣急敗壞的樣子,現在心裡還是忍不住想吐槽,若是自己不在正院看著些,整個榮國府還不都得讓二老爺一家佔了去。自己老子也實在不會說話,難怪老太太一向對他不喜,就那麼大張旗鼓的將那些奴才和東西送回正院不說,還當著老太太的面,讓二老爺親自來揚州給姑太太賠禮。

別說二老爺日日要上衙,便是不上衙,也沒有孃家哥哥大老遠給出嫁的妹子賠禮的。更何況在老太太眼裡,二老爺強過自己老子千萬倍,怎麼可能讓二老爺聽了自己老子的話。

不過這一次老太太是親自給姑太太準備的催生禮,還特意囑咐自己一定要對姑太太多多提及老太太對她的疼愛和想念,提醒姑太太這孃家才是姑太太的倚仗。

賈璉知道一定是以往二太太給姑太太送的東西出了問題,一路設想著自己怎麼樣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讓姑太太消了氣,與老太太言歸於好,也讓老太太和二老爺看看自己的辦事能力。

偏偏姑太太這麼通透不留情面,直接問起這次帶的東西,是不是經過二太太的手。這可讓他怎麼回答?若是說東西都是老太太給準備的,那姑太太問起為何不是當家的二太太準備的怎麼辦?

賈敏冷冷看著賈璉咳順了氣,並不覺得自己是在為難一個還沒成丁的孩子。自己都已經讓人先把那些奴才和東西送到東大院,讓賈赦佔先手了,這賈璉還巴巴的貼上來,不是賈赦那個不中用的縮了頭,就是這個賈璉又如原著一樣,越過自己的親老子,圍著賈政打旋磨。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賈敏都覺得沒有張夫人的調/教,這兩父子怕是掰不過來,要按著原著的老路一條道走到黑了。既然他們自己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哪怕沒落進下石,也是助紂為虐,自己何必跟他們客氣?

賈璉還未成丁又如何?敢替人出頭,那就該做好替人背鍋的準備。不過賈敏覺得自己這幾日生活安逸,能不破壞還是別破壞的好。因接著問了賈璉一句:「我讓人將那些奴才和東西送回去,你父親是怎麼說的,老太太是怎麼說的,二老爺和二太太又是怎麼說的?」

賈璉剛想放到桌上的茶杯,再次被他端在了手裡,眼睛偷偷看著賈敏的神色,心裡想著自己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好一會兒,才做出為難的神態:「姑姑知道,我年紀還小,府內的事情都由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