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則是最純淨的,孟宣若想修行天罡五雷法,便只有從他這裡想辦法。
承天殿,座地百里,上承青天,下鎮陰府,代表著整個楚域至無無上的皇權。
即便孟宣是真靈境修士,靠近了這裡,也會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有壓力,便說明這裡有能夠對自己造成威脅的東西,孟宣便不容自己放下警惕。
深吸了一口氣,孟宣抬步走進了大殿,也在這時,有人敲響了一口古老的銅鐘,清越柔長的鐘聲響起,聽到了這鐘聲,大殿內數百名內侍與宮女便魚列退出大殿來,經過孟宣的時候稍稍讓開,頭也不敢抬,孟宣心裡明白,那鍾必然是上官老夫子命人敲響的。
他既然已經說了要在無人關注的情況下為楚王醫病,自然不會在承天殿內留人。
大殿的中間,放著一張龍床。金色的紗帳自大殿之上垂了下來。籠罩了龍床上的人。
原本。楚王自有休憩的地方,不會居住在承天殿,不過如今楚王病情越來越重,群醫束手無策,便有人出了一個主意,讓楚王搬到承天殿裡來種,因為這裡乃是楚域權力中心,最能袪妖鎮邪。他們試圖用這堂堂皇氣來驅逐楚王的病氣,當然,這也就是個說法罷了。
若是皇氣真能治病,楚王又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孟宣直接走到了龍床前,抬手掀起了紗帳,便看到了床上的一個垂垂老人。
看起來確實是很老了,七十多歲的人,身上若是沒有修為,那幾乎老的不成樣子了,他躺在床上。大口的喘著氣,似乎呼吸都很困難。一頭蒼蒼白髮,似乎剛剛被內侍與宮女梳洗過,倒是顯得整齊,只是明顯稀稀落落,看樣子過不了多久,便會一根不剩了。
“呵,什麼楚王,也不過是一個重病的槽老頭子罷了!”
孟宣冷笑了一聲,乾脆的將楚王身上的棉被整個揭了開來,露出了他瘦骨稜峋的身子,然後孟宣便從旁邊取了一隻玉碗,倒了淺淺的一層大夢丹酒,也就三錢左右,又從旁邊一個龍頭噴泉那裡接了滿滿的水,這才扶起了楚王的後背,將一碗大夢丹酒灌了下去。
與醫治那個既病又傷的老頭子一樣,孟宣也決定先以大夢丹吊起楚王的命來。
“咳咳咳……”
喝了沒幾口,楚王便大聲咳嗽了起來,孟宣只好放下了碗,運轉靈力幫他煉化。
不過雖然咳出了大半,但在大夢丹酒充足的藥力下,楚王滿臉潮紅,卻虛弱的睜開了眼,他四下一看,不見一個內侍與宮女,卻只有一個陌生的年青人坐在自己面前,頓時一陣緊張,嘶啞著聲音叫道:“你……你是何人?為何會在寡人身側?內侍何在?”
孟宣笑了笑,道:“你不用害怕,也不用緊張,我是大夫,來給你瞧病的!”
楚王狐疑的看著孟宣,又四下望望,確定這承天殿內除了自己與這個年青人外沒有別的人了,忍不住道:“你這般年青,也能治寡人的痼疾?楚大將軍呢?上官先生呢?吾女瀟瀟呢?為何不見他們陪在寡人身邊?”
“你不用多想了,他們不在,是因為我給人瞧病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看著,不過那個上官老頭也不是真不擔心你的安危,在我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在我身上施了儒門禁制,我也立下了誓言,所以我是不可能傷害你的,否則心神一動,自個兒便爆體而亡了……”
孟宣笑吟吟的向楚王解釋,見楚王放鬆下來了,又道:“再一點,我剛才已經看過你的病情了,別的大夫或者束手無策,但對我來說並不難!”
楚王的眼睛都亮了,驚喜道:“你能治好寡人的病?”
孟宣點頭,道:“能!”
楚王急道:“那你……還等什麼?”
孟宣微微一笑,道:“我給人治病是有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