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威脅,確實極為可怖。
“真傳弟子,果然不凡……”
孟宣臉色漸變,真傳弟子每一個都號稱是仙門寵兒,果然個個有其獨到之處。
“寶盆,你逃走吧……”
孟宣提起了三十三劍,開始提起體內所有的力量。
既然一劍失敗,孟宣逃生的希望也隨之破滅了,他決定拼命一戰,助寶盆逃走。
既然要死,那麼死兩個,總好個死一個。
“不要……”
忽然間寶盆大叫了一聲,強行扛起了孟宣就逃。
一邊跑它一邊大叫:“沒有了你,小生就要化為屍魔……與死何異?所以你不能死……”
華山童的威脅,倒也激發了他的潛力,瞬間便逃出了近百丈。
“哼,還想逃?”
華山童冷笑一聲,舉起了手裡的金刀,隔著百丈距離,猛然向孟宣斬了過去。
一道金光,瞬間衝破了百丈的距離,挾著無堅不催之勢,直斬孟宣。
“傻寶盆啊,竟然破壞了我臨死前堂堂一戰的風采……”
孟宣苦笑了一聲,望著迅速逼近的華山童:“即便是逃,我們也逃不掉啊……”
“嗖……”
華山童斬出的一道金光瞬間來到了孟宣後背,孟宣無奈,強提真氣,回劍格了一劍。
“嘭”
孟宣與寶盆被這巨大的力量衝擊,直接就飛了出去。
孟宣更是握劍的虎口都破裂了,鮮血淋漓,同時被這巨大的力量一震,他本來就已經變得虛弱不堪的身體登時受到劇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更關鍵的是,因為他強提真氣,被他壓制的瘟氣立時衝擊肺腑,侵染了他的身體,讓他本來就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黑氣。
這已經不是身體虛弱了,而是染病的徵兆。
“公子……”
寶盆也被震飛了,倒是沒受什麼傷,骨碌滾了起來,抱著孟宣再次跑。
“呵,區區這點能耐,也想與我們巨靈門爭鋒……真是太可笑了!”
華山童祭起靈符,慢慢飛到了半空之中,眼神裡露出了一絲殺機。
“現在的你當真不值得我出手,不過,獅子搏兔,亦盡全力,所以……還是讓我來送你上路吧!”
華山童說道,陡然間向前飛了過來,掌間金光匯聚,就要向萎蘼不振的孟宣發出最後一擊。
然而就在這時,伏龍城內,忽然間響起了一聲清嘯。
隨著清嘯,一道真氣沖天而起,在空中化作了一個老儒生的虛影,他身著青衫,長鬚飄飄,頭上頂著儒巾,手中持著一隻筆,陡乎之間,一筆點出,筆走龍蛇,在空中寫下了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來,一個是“囚”,一個是“風”,皆閃出耀眼的金光,懸於筆下。
“去……”
老儒生寫下了兩個大字,便袍袖一拂,兩個大字立刻向城外飛了過來。
“唰……”
那個囚字陡然間來到了華山童頭頂,立刻射下道道金光,化成了一個柵籠,將他困住了。
而那個風字,則瞬間之間引發了一道狂風,直接飛到了寶盆與孟宣身上,將他們捲了起來,速度如電一般,向著遠處投去了,幾乎是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儒門秘術,子曰真言……”
華山童被困住,立時發狂,咬牙冷喝。
“項乘歸……”
孟宣在風中回頭,望著那伏龍城上的虛影,有些愕然。
那道虛影,正是項乘歸的模樣,他施展了儒門秘術,囚住了華山童,並送自己逃走。
只不過,他自己卻陷入了危機之中。
以他的修為,也只能囚住華山童片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