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生產那日,恐怕府邸一早就要被幾位宗親團團嚴守到水洩不通,想要抱進去個孩子又談何容易。”
“所以才說要提前打算麼。”盧夫人從錦墊上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周盈見狀也站起身來,隨著她一起走到門外。
盧夫人指著正彎著腰掃地的一個姑子,低聲問周盈:“你可看出些什麼來了?”
周盈仔細看了看那個姑子的長相,二十七八的年歲,長相很是一般,身形算不上纖細,卻也胖瘦合宜,只是那掃地的動作稍有些笨拙,其它的倒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盧夫人指著那姑子,循偱誘善道:“你看她的腹部,能看出她已經有了五個月身孕麼?”
周盈聞言嚇了一跳,目光不由自主從那姑子的臉落到她腹部上,古時候的寬衣大袍原本就看不出什麼曲線來,卻怎麼也看不出像是有孕來,更何況是五個月的身孕。
盧夫人看夠了,帶著周盈回到廂房中,隔著桌案重新坐下,對她道:“女人的身孕,並不都是相同的,就如同有的女人有孕時害喜,有的女人卻無不適一般,有女人有孕時身形大變,自然也有女人到臨盆時依然看不出,若是能提前將這樣一個看不出有孕的女子養在府中,到臨盆之時即便府邸被圍得連個蟲子都飛不過,也不會妨礙了偷天換日。”
周盈的思緒還停留在那個姑子那裡,不由想起從前上大學時,也聽過有些女孩子懷孕時身材沒什麼大變化,到了臨盆周圍的人都還不知道的,門外的那個姑子應當就屬於那一類人。
思及此,她腦中忽然清明一片:“那位師父的身孕,是緣何而來的?”
盧夫人為她的一點即透欣慰不已,道:“身在佛門,心卻在紅塵,如今弄成這副樣子,也是咎由自取。我是偶然才知曉她身懷有孕,除卻我眼下寺中還未有人知,眼下她在這寺中日子也不好過,與其讓她這般擔驚受怕,不如你找個由頭,將她接到府上去,屆時還能派上大用場。”
周盈受教,微微思索一下,道:“那我便與這寺中師太說,想要請一位師父回去給我府中孩兒日日祈福,以保無虞,如何?”
盧夫人讚許點頭,又叮囑她道:“我那院中,有一現成的佛堂,你只管光明正大將她安置在那裡,她身份擺在那,又是從佛寺裡出來的,應當不會惹人懷疑,但務必要讓小七暗中派人護好她的周全,上次修遠被擄走一事,我一直懷疑府中下人裡有旁人的耳目,在我回去之前,務必讓小七將此人揪出來懲治了,否則留久了必然要生禍患。”
其實不必盧夫人提醒,周盈也一直覺得府中安插著旁人的眼線,先是修遠被擄,後又是盧夫人藥中被下慢毒,這些還是被揪出來的,可還沒被揪出來的,一定還混跡在府中,等待伺機傳遞訊息或是生出禍亂。
小豆子受傷那次,府中一向禁衛森嚴,怎得偏偏就在那一夜混進了真的山賊,如此巧合地卡上了小七的試探計劃,當時倘若不是小豆子機敏,將人引到了府中護衛最為密集處才喊人求助,只怕是早就要橫遭了不測,他若死了,那一下個刀下亡魂便是她和修遠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些身邊隱患若是不及早清除,永遠是一道隱患。
午後,街巷盡頭緩緩駛來一輛馬車,正要出門的下人一眼便認出了這是少夫人出府時乘得那輛馬車,雖然疑惑少夫人為何要放著大門不走,往這小巷子裡走後門,卻還是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