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柯,你惡貫滿盈,為了一己私慾殘害百姓,今日在這下京死了後記得磕頭賠罪。”
霍南柯捂著傷口站起身來,突然止不住開始大笑。
“時逢燕,哈哈哈哈,時逢燕啊!你這人早就被我拿捏住了,我就猜到你會讓我在這下京與你一決生死,但是……”霍南柯手上冒出詭異黑火,那是他本身修煉的功法經邪氣染黑後的變體。“你中計了!”
下京寂靜無聲,隨著一陣踩踏積水的聲音響起,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從時逢燕背後的巷子裡走出來,形成兩面包夾之勢。
“武兄助我!”霍南柯手上翻出黑色火焰,握拳透爪,怒吼一聲便攻了過來。
而那個姓武的壯漢也在時逢燕身後眯眼站定,擺出以逸待勞的姿勢,顯然是為了找準時機封死時逢燕退路。
“來的好!”時逢燕知道這兩人都是築基,但是自己絲毫不懼,手上冰甲覆蓋,直接到肘,正面與霍南柯對了一拳。
霍南柯看自己的火焰幾乎燃盡,時逢燕的冰甲卻依舊堅挺,憤怒之下左手偷襲,一掌打在時逢燕胸前,卻絲毫沒有打在血肉上的觸感。
時逢燕胸前衣服被燒穿一個掌印的模樣,寒氣凜冽,看來是早早以寒冰準備著防禦霍南柯的偷襲。
霍南柯剛想後撤離開,卻被時逢燕纏上,寒冰如藤蔓般蔓延,鎖住了霍南柯的右手,而時逢燕的左手食指幾乎要點在霍南柯的丹田了。
“膽敢!”雄厚的聲音從時逢燕背後傳來,時逢燕躲閃不及,捱了一拳,這一拳將他預備已久的冰甲擊碎,人也向前倒去。
不過好在,那一指已經點在了霍南柯的丹田。
“呼——”時逢燕方才那一擊是鐵了心以傷換命,在兩個築基高手之間的自己絕對難以招架雙方的進攻,所以霍南柯這個學院派便成為了首當其衝的目標。
徒有修為,沒有實力——不,修為還是別人硬灌的。
霍南柯並沒有廢,只是丹田似乎確實被擊穿了,真氣一點點洩露出來,如果不能及時止住,那今晚便是築基到廢人的過度了。
“武天熊,殺了他!”霍南柯雖然嫉妒時逢燕,但是很可惜,他並沒有獨自挑戰時逢燕的能力和勇氣。儘管一直都是透明人,但是作為皇子,他也是錦衣玉食的過著日子的,能指使下人的絕對不會親自動手。面前這個武天熊,便是那金刀的第四徒,排行在修天鯨底下,但是實力卻遠遠不如,僅僅築基一階剛剛穩固,尚未摸到築基二階門檻,這與修天鯨那種築基二階巔峰的強者看似差了一個境界,實則兩個。
時逢燕自然也是不怕。
武天熊是金刀親傳,雖然自己這個第四的位置格外尷尬,五師弟和六師弟都臨近築基,是關鍵時刻,就這師尊也不曾管過多少,更不要提自己了。
所以他急需一件大功!
時逢燕踮腳輕挪,飛身上前,正是蝴蝶步。
而武天熊看他來到自己跟前,心中一喜,正愁如何近身,他便送上門來。
可是誰知時逢燕並不與他纏鬥,反而出劍格拳,將他這一招防了回去。
時逢燕則是藉著這一拳的力道向後躍出幾步,在空中空揮動了幾下劍,攢蓄了劍勢後,回身削出一道劍氣,給毫無防備且滿心逃命的霍南柯來了一擊重創。
“啊!”霍南柯跪倒在地,左腿的小腿被這一招直接砍斷,只剩下皮肉相連。
霍南柯此時的境界已經跌落至練氣十階,面對妖魔一般的時逢燕自然毫無還手之力。當然了,這是因為他逃命時不自覺用上了真氣,周天運轉下洩露加快,本就不屬於他的真氣極速消耗,自然境界跌落。
若是尋常築基修士自主修煉真氣,便是隻會在真氣耗盡的一瞬間跌落凡人之列,而不是像霍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