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是“愛”而不是“喜歡”,因為在她認為,上官橙既然可以在迷濛中不由自主地喚出“月,抱抱我”,那麼至少是已經被這個女人所吸引了,甚至是喜歡,以至於情難自已。
沒錯,咱們文晴就是這麼妥妥地以為所謂“月”就是眼前的這位。
一想到上官橙可能跟眼前這個女人這樣那樣過,文晴心裡就刀絞般疼,臉上不由得顯露出痛苦的神色。
“既然你那麼愛上官橙,又滿足不了她的追求,何不放手讓與我?”李月薇似乎很喜歡看文晴痛苦,繼續補刀,“我會給她最好的。”
李月薇說著,眼中促狹,讓人不聯想到某些和床榻相關的事都難。
“放……屁!”文晴瞪視她,眼中是難抑的怒火,嘴唇被自己咬破,滲出血珠。
她本來是想罵“放你孃的屁”,話到嘴邊又生生忍住,畢竟對方的娘已經作古,死者為大。
就在昨天,她文晴還氣惱上官橙像只養不熟的貓,還氣急敗壞地要給上官橙“給得舒服”,尼瑪今天這貨就跳到了前臺,口口聲聲也要給上官橙“最好的”!
頭可斷,血可流,女人不可丟!你特麼敢覬覦姐的女人,信不信姐挫骨揚灰了你啊!
“文晴,我不光要讓你們母女倆身敗名裂,還要奪走你愛的女人。”李月薇無視文晴的粗口,冷冷地道出自己的打算,根本不怕對方知道,反倒像是要震懾對方,讓其寒顫恐懼。
文晴不怕她的挑戰,她也堅信她和她媽不是那麼容易讓李月薇搞得“身敗名裂”的,但是,至於上官橙,她完全沒有把握,那個女人的心,是不是早就飄到了李月薇的身上?
壓下心頭難抑的慌亂,文晴強迫自己對上李月薇薄涼的目光:“姓李的!有種的,你都衝我來!別扯上上官橙!拿女人做籌碼算什麼英雄?”
“呵,”李月薇乾笑,“文晴,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一個女人。你沒聽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
你妹的!個外國人還敢提我大中華古語!文晴好想掀桌。
憑著最後一絲理智,文晴深吸一口氣,“姓李的,你們西方人不是講究契約精神嗎?咱倆也訂個契約,鬥,可以,只限於你我;死也罷,活也罷,願賭服輸。”
李月薇繼續呵呵。
“文晴啊,我沒想讓你死。我只是……”她眸中閃著冰涼的光,不帶一絲溫度:“……只是想讓你生不如死,你也來嚐嚐孑然一身的滋味。”
文晴盯著那張來自地獄的臉,不由得一哆嗦。
“我會奪走上官橙,奪走她的心,她的身體……”李月薇玩味地看著文晴眼底深處難掩的驚恐,笑意更濃,“我會讓你一無所有,像條被嫌棄的野狗……”
譁——
文晴盛怒之下,抓起桌上的紫砂茶盞,猛潑在李月薇的臉上。
“你她媽的就是個瘋子!”
李月薇不以為意,抬手拂掉臉上的茶葉末,任由橙黃色的茶水順著臉頰、頭髮淌下,浸溼了身上的風衣。
“文晴,你怕了。”她依舊笑,笑得沒心沒肺,笑得無所謂。
“你她媽的!”
文晴就沒見過這麼軸的人,暴起,越過兩人中間的桌子,拎著李月薇的衣領把她按在窗臺旁邊的牆上。
硌手。
這是文晴的第一感覺。
這個人比自己看到的還要瘦,簡直快要皮包骨頭了,估計全身的肉都長到臉上去了,這張臉還真具有欺騙性。
對於文晴突然的發難,李月薇根本不做抵抗,輕飄飄地被她抵在牆上,還勾著一絲笑意,盯著文晴憤怒的雙眼。
“你想殺了我?”
因為比李月薇略矮,文晴微仰著頭,牙關緊咬,她確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