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曾經下令不允許雲姬隨意進京城,可見殿下心中根本一絲一毫都沒有云姬,若是如此,雲姬這般色藝雙絕的女子,哪裡需要擔心沒有人中意呢?
不若遠離傷心地。
雲姬想也不想就厲聲道:“不要再讓我聽見你這麼說!”
雲橋一愣,看著雲姬。
雲姬擦了擦臉上的淚,恢復了平靜:“在進入十八司的那天,我就發誓過永遠效忠於殿下,直到死亡那一天。”
雲橋根本不明白雲姬為什麼這般固執,能將自己的主子當神。
她忍不住道:“雲姬姐,你這是何苦,你早就被殿下驅逐出了十八司,甚至驅逐出了鶴衛!”
雲姬只淡淡道:“不必再說了。”
雲橋不會理解他們在地宮經歷過什麼,殿下對他們的意義。
雲橋無奈,只得輕嘆了一聲:“可是你要一直這樣麼?”
看著自己心中的人和別的人廝守在一起,不啻於不停地折磨自己。
雲姬垂下眸子,黯然一笑:“中意殿下是我一個人事情,我守著這個夢可以過第一個十多年,自然也能未來更多的十多年,直到有一天我能……放下。”
她頓了頓,目光堅定而銳利地繼續道:“在此之前這個夢是我自己的,誰也無法奪走。”
雲橋愣住了,好一會才吶吶道:“那個秋葉白怎麼辦?”
雲姬頓了頓,才輕聲道:“她是殿下的人,我自然如一白他們那樣尊她重她,敬而遠之也就是了。”
除此之外,她又能如何?
她是不會做出背叛殿下的事情的。
……
年少不知愁,為賦新詞強說愁,如今卻是……愁緒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雲姬看著窗外升起的一輪了冷月,輕笑了一聲。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能回到地宮過那種不人,不鬼的日子,彷彿也不錯。
那一身白衣的少年彷彿總如死神一般高高地站在龍棺之上,銀髮飛揚,眸子漆黑如暗夜,鬼魅噬殺,冷酷殘忍,視人命如草芥,反手之間主宰著所有人的生死。
可是能在他手下活下來的人,卻又能靠近他一點,那時候,卻是她一生之中離他最近的時候。
……*……*……*……*……
百里初再醒來的時候,起身便見窗外不遠處一片紅燈高照,張燈結綵。
他微微挑眉:“雙白,這是……。”
他才出聲,便頓住了,有些疑惑自己的聲音怎麼變得這般的——喑啞,
“這是九簪公主要與她的未婚夫君成親。”一道清冽如泉的聲音響起。
百里初一怔,轉過臉,正巧看見秋葉白端著一壺茶水和點心進來。
“雙白呢?”他起身下床,取了一杯蜜茶,走到窗邊看著遠處那一片鮮豔的紅。
“我讓他去送禮了。”她笑了笑,到底是大婚喜事,便有所表示。
百里初聞言,忽然微微側過精緻的臉看向她:“我睡了多久?”
他若是沒有記錯,那日小白告訴他,這個什麼苗疆公主的婚事是在他們準備班師回朝之前。
秋葉白看著他道:“十日。”
百里初瞬間愣住了:“十日?”
她看著他,點點頭,同時將手裡的軟糕遞過去:“蜜茶是暖的,軟膏用了米粉做的,這裡還有一份粥水,都是很好消化的清淡食物,你睡的時間有點長,雖然暫時看不出身體有什麼異樣,但是總歸是先醒醒胃。”
那日之後,他便開始一直睡,好在她也知道是這麼一回事,寧春和隨軍的軍醫都仔細看了,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昏睡。
如今見他醒來,除了聲音有些嘶啞,但是行動卻一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