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了什麼。所以黃宇覺得他可真是瘋了,之前所有的反抗都要前功盡棄。
事實上離正揚早在決意回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把什麼都想得很是透徹明白了。仍舊還是想要回來。想起來,他這樣任性,只是跟自己的心執拗,實則不會很久,早早晚晚還是有妥協的一天。就算不是叢錦,也會是別人,反正不會是他心裡想著的那一個。那麼,對他來說,還有什麼分別?為什麼不讓大家皆大歡喜,也省著周折在相親的這條路上,連應付都快不能了。
或許試著接訥,試著改變,還能分散一下注意力,不會讓自己覺得太過悲情難過。
有些無力的說;“我沒有瘋,相反,我想得很明白了。”
黃宇一下沒有話說,薄唇動了動,只是無言。半晌:“你的心是那麼想的麼?”
離正揚只是笑:“我心裡想的永遠只能是痴心妄想。”
黃宇狠狠的怔了下,內心一根深弦被彈動,剎那間的感同身受。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是啊,一個人的痴心妄想,想再多都是枉然。人莫不如學著給自己鬆綁,或許可以不用那麼辛苦。
“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好吧,我不再勸你,都隨你。”
開車過去的時候,叢瑤已經在餐廳裡等他好一會兒了。見他不僅姍姍來遲,似還心事重重。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問他:“到底怎麼了?怎麼來這麼晚?”
黃宇點著一根菸,抬起頭,跟她實話實說:“之前在跟離阿姨說話,她找我問正揚的行蹤。”
“你告訴她了麼?”
黃宇機械的抽著煙,他肯定是不會說的,即便五花大綁,威逼利誘。然而只是無奈:“正揚他自己回來了,跟叢家的婚事,他似乎是妥協了。”
叢瑤睜大眼,良久沒有說話。最後轉首看向窗外,陽光照在玻璃窗上,明晃晃的一片,只覺得刺眼,看久了,一陣陣的生疼,有流淚的錯覺。
一頓飯兩個人幾乎沒怎麼說話,默默的吃完。黃宇要送叢瑤回去。
被叢瑤拒絕,只說:“又不遠,我自己打車回去好了。看你心不在焉的,要是累也回去休息吧。”
黃宇的確是沒什麼心思可言,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吻,告訴她;“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叢瑤點點頭:“好的。”
沒有打車,一個人沿途往回走。步伐沉重而緩慢,任街上車流在眼角滑閃而過。一顆心落寞的一點點沉淪,方覺得,這一生不認命真的是不行的,她總是輸,無論到什麼時候。
手機響起來。
忽然回神,馬上從包裡翻出來。按了接聽鍵:“爸爸……”
晚上黃宇給叢瑤打電話,一直打不通。想也沒想,直接開車去她的住處。自打那一晚兩人發生關係之後,關係算是確定了,即便不說,也都心知肚明,是當男女朋友處了。後來也有兩天晚上住在她那裡,不過黃宇認床,叢瑤的床跟他的比起來太小了,很不舒服。有過一晚去家裡,便沒讓她離開。
到了這一步什麼不是明擺著的,都是成年人了,黃宇也想找個恰當的時間帶她回家裡見一見父母。
也跟叢瑤提起過,她並不反對。
敲她的門,一直沒人開。確定她不在家裡,再打電話,還是不通,一整晚都是如此。只這麼一個下午,叢瑤就像失蹤了。
一桌子的菜,離正揚只動了幾口,就說吃飽了。
離老爺子也放下筷子,叫上他:“走,去客廳裡喝點兒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