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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底多大的冤仇?

劉春玉說:“你知道麼,女人喜歡飛蛾撲火,為自己編織繭子,用金絲做成,以為華麗不可方物,其實是牢籠。如果為我自己,就算他對我不好,我還是想他活著。但他變得太壞了,我不能讓他傷害別人。”

江南從看守所出來的時候,沒有發動車子立即離開,反反覆覆思及劉春玉的話,想起一首詩詞,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悲涼。他們沒有詩裡的深情,卻有裡面的苦情。

許濤打來電話,問她:“怎麼樣?”

“確實是劉春玉殺的,詳細過程我都已經清楚了,只能做減輕處罰的辯護了。”

“行,我在所裡等你,咱們回來再說。”

薄南風十指交插而握,整個人顯得漫不經心。

眼前的男子被阮天明帶進來的時候本來還很緊張,但看到薄南風之後,慢慢有絲鬆懈。見眼前人衣著隨意,面若桃花,年紀也不大,二十出頭的模樣,並不像什麼亂七八糟的街頭混混,便以為薄南風不是什麼狠角色,只是江南找來的人嚇嚇他而已。

腰桿挺直一些;“你是江南找來的?你們這樣是知法犯法,我會告你們。”

薄南風意味不明:“哦?”了聲,桃花眸子微微彎起,笑裡藏刀:“我從來不做違法的事,你以為我把你帶來,是想弄死你,裝進集裝箱扔到天平洋裡去?我不會蠢到像你那樣知法犯法對別人的車子做手腳,你放心,我不會動你一根汗毛。”

男子直直看著他,薄南風從沙發上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紙張,在手掌心上一下一下的叩動,是他最慣常的小動作。

笑意斂去,慢慢如覆薄冰,飄飄道:“這裡有你老婆孩子的一切詳細資料,我不動你,但如果江南再有任何閃失,我會讓你的老婆孩子一個個在你面前消失。”看他臉色發青,笑起來:“不信?你試試看。”

一沓紙猝不及防摔到男子的臉上,散了一地,原有的氣勢湮滅,狠狠的抖了下。立刻低頭去看,熟悉的燦爛笑容映入眼簾,密密麻麻的字型清標識著自己愛人的工作單位,及孩子就讀學校等一系列相關資料。男子瞳孔縮緊,深感薄南風雲淡風輕裡滲透出的狠戾,再不像先前那樣以為這個人是無害的。

“你想怎麼樣?”

薄南風按了下眉骨,冷笑:“我想怎麼樣,還得看你的表現。”

男子盯著薄南風神色莫測的一張俊顏,驚懼得牙齒打顫:“不是我刻意找江律師的麻煩,我弟弟現在還癱瘓在家裡,如果不是江律師打贏那場官司,兇手已經判死刑了。”

薄南風已見不耐煩。

蹙眉:“別以為沒有你破壞她剎車系統的證據你就相安無事,以後再做什麼之前先想想自己的家人。”將阮天明叫進來:“帶他出去。”

阮天明看出薄南風的臉色已十分不悅,他不是個喜形於色的人,這一刻卻像異常煩燥。阮天明知道他接下來還有事做,而眼前這種人小肚雞腸,很難成什麼氣候,恐嚇兩句也就偃旗息鼓了,薄南風不會在這種人身上太費周章浪費時間。將人帶出去,放兩句狠話放人離開。再進來,薄南風已經換上西裝,抬腕系袖口黑色的鑽石釦子。

“現在江律師安全了,要跟她說麼?”

薄南風斷然否定:“先不跟她說。”那女人看著迷迷糊糊的,實則翻臉不認人,真要知道自己安危的隱患解除了,他稍稍犯一下渾,她能直接將人掃地出門,即便他不是住在她的家裡。

阮天明隱隱想笑,薄南風難得孩子氣一回,竟還是這樣昭彰的事。

下班之前,江南猶豫要不要給薄南風打電話,想好之前薄南風的電話先打來了:“快下班了吧,在哪兒呢?”

“事務所。”江南如實說,發現薄南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