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豆豆也鬼使神差的跟過去,路上給秦暖打電話,只是心神不寧。
問她:“如果你等一個人很久很久,而那個人卻跟別人走了,你會怎麼做?”
秦暖平時懶洋洋的,小脾氣上來了也很暴躁。下意識想到離宗政攬著其他女生在自己面前招搖過市,咬牙切齒:“即便不扇他兩巴掌,也要潑他一身茶,反正不能便宜他”
黃豆豆真的做了荒唐事,腦中一片空白,推門進來,甚至不等想明白,已經端起桌上的茶水朝那女人潑了上去,如同妖魔附體。
直到秦涼攥上她的手腕,她才恍然回過神。骨頭要被捏斷了,撕心裂肺的疼起來。
就聽秦涼怒不可遏:“黃豆豆,你發什麼瘋?誰讓你跑到這裡任性的?”
美人被潑了一臉茶,仍舊可人的說:“算了,別跟她一個小孩子計較了。”那眼神刮在黃豆豆的臉上卻一點兒都不溫婉,嗖嗖的,跟小刀子似的。
可是秦涼不打算罷休,他明顯氣壞了,他的脾氣本來就不好。
當即給林向雨打電話,讓她把人帶回去。
黃豆豆目不轉睛的凝視他,手腕那樣疼,卻不肯說求饒的話。氣氛一直僵持著,直到林向雨匆匆趕來,將她帶離現場。菜館前的燈火霓虹下,那眼淚終於像斷線的珠子滾下來。
林向雨摸著她的腦袋感嘆:“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天下有那麼多很好很好的男子,為什麼非得是他。
可是,愛情就是這樣無藥可救。明知道他不好,愛上了,卻沒有辦法改變。
黃豆豆覺得自己喜歡秦涼就如同在做一場夢,被魘住了,即便萬箭穿心,卻醒也醒不來,不得已朝朝暮暮。
林向雨拉上她這雙手,握在掌中。
“不怕你笑話,其實我也喜歡過秦涼,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心動,你看,那個男人比花還要迷人。可是,向雨姐比你聰明,知道那是罌粟,碰不得,所以我早早就不喜歡他了。”
黃豆豆淚眼婆娑:“向雨姐,那是因為你本來就不喜歡他。真正喜歡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停下來的。”
林向雨愣住,只得載上她回去。
再見劉玉是幾天後,黃豆豆險些忘了她,畢竟秦涼周圍的女人個個漂亮,她都沒有太深刻的印象,站到她面前擋了她的去路。
黃豆豆才看清是那個被她潑了一碗茶的女人。
女人描淡妝,著素衣,依舊一身風情。這樣茶花一般的女人,才有資格和秦涼站到一起。
黃豆豆有些心酸的想,問她:“你想幹什麼?”
“啪!”
始料不及,女人揚手就是一巴掌。
黃豆豆一側臉頰大火燒上去似的疼。不等女人另一巴掌打上來,她已經回敬給她。
劉玉沒想到是個堅硬不肯吃虧的小姑娘,明明要數倍還上來,盯著黃豆豆,眼神忽地陣閃爍,捂上臉就差盈盈的哭起來。
美人淚,只怕要是這個世界上最鋒利不摧的武器。
連秦涼這樣看透整個**都市的人,卻看不穿劉玉。
什麼時候走過來的,黃豆豆都沒看到,只覺得手臂被人狠狠的扯了下,踉踉蹌蹌沒有站穩,狼狽的跌倒在地。
秦涼真要被她給氣死了。
“黃豆豆,你有完沒完了?你要撒潑任性,給我滾回去。”然後細細看了下女人被打的臉頰,問她:“有沒有事?”
那一日或許是要下雨的緣故,天與地悶得人一片窒息。
黃豆豆坐在那裡,沒人上前來拉她,她也忘記起來。像被打傻了,怔怔的坐在那裡。只覺得水泥地面滾燙,雙手按在上面,像兩條高速路,四通八達,直速而上,一直烤在心口上,油炸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