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吧,你請。”
紀夢溪想笑,偏首牽了牽嘴角,認命道:“好啊。”
沈書意馬上上車,後面跟上他的。沒在中院附近吃,紀夢溪一直將車開到市中心,那裡系繁華地段,什麼好吃的都有。
紀夢溪決心要好好請沈書意吃一頓飯,覺得總這樣不是個辦法,有些事情必要說明白些。本來一個學校出來的,同級同系,又同在學生會工作過,異地相逢,按理說算是極親近的人。卻要像現在這樣,心照不宣,有意避及。
都是聰明人,想來沈書意早將他的態度看到眼裡。都已經這樣了,不如將話說到明面上。
車子停下,沈書意看著紀夢溪下來。車裡暖和,沒有穿大外套,仍舊西裝革履。城市晚間的各種華彩通通打到他的身上去,從這一個角度看過去,正合適,風華萬千的模樣。
晚風一吹,額髮簌簌而動,細微的聲音都彷彿清析的響在耳畔,生動異常。
沈書意掌心攥緊,暗暗給自己打氣,她也已經不小了。再不是說一句話就會臉紅,做了無厘頭的事便非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方可的年紀。日常工作生活中時常免不了碰壁,不能說早已練就得百毒不侵,卻再不像以前那麼容易退縮。那麼多難事都能硬著頭皮上,何況是喜歡一個人?
不過就是喜歡一個人,即便他不喜歡,卻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紀夢溪這一次等得有點兒久,眯著眸子看了好一會兒,好奇沈書意怎麼不下來?
玻璃窗被叩響,沈書意回了神,紀夢溪已經站到她的車窗外。慢條斯理地提著嘴角,嗓音溫潤的問她:“這飯還要不要吃?”
當然要吃!
沈書意開啟車門下來,看了一眼。問他:“這麼下血本,這裡可是s城有頭有臉的地方。你發工資了?”
紀夢溪連說玩笑都是輕描淡寫。
“請你吃完這一頓飯就不過了。”
沈書意“噗嗤”笑起來:“何必說得那麼悽慘,搞得你們法官倒像成了人下人一樣。”
“你以為不是麼?我們一年幹多少活,再看那點兒微薄的工資,像你們這種職場達人估計都會很不屑。就表面風光,誰難受誰知道。”
“可你們掌握多少人的生殺大權呢,了得麼。”
沈書意能說出這樣的話倒讓紀夢溪很意外,中國法制系統是什麼機制她一個學法的又不是不知道,卻都如此,要別人怎麼看?
“監督機制有檢察院呢,我們法院只是負責矛盾糾紛解決的,絕對的正義之士。而且現在的辯護團隊也都不簡單,總之維權之路還是很強大合理的,得對我們有信心。”
提到律師這個行業了,沈書意想起今天在中院碰到江南的事。
兩人已經步入電梯,同他說起來:“我今天去找你的時候看到江南了,風貌很好,看來過得很滋潤。”
紀夢溪對這種話中有話的說話方式習慣以沉默應對,大家都心知肚名的事,他對江南什麼心思沈書意也都一清二楚,沒必要周旋著打太極,沒有意思。
即便是現在,有人問起他心中裝著誰,他也是毫無避及的說出那個名字。
沈書意見他不接話,轉而又說其他。
“不過最近景陽集團似乎不妙,其實我也只是聽說,畢竟我現在不負責聯絡他們的業務。但業界內如今最熱門的話題就是景陽了,連媒體都一門心思的盯緊他們,期盼哪一天能撲捉到大新聞。”
紀夢溪看過來,問她:“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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