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南一臉疑惑,當即說;“你別不信,我真有可能不發工資。”
江南豪爽說道;“行,月底我請你多吃幾頓,讓你天天見葷。”
紀夢溪抬腕看時間,下午還要外出,眼見到時間了。
就說:“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我聯絡你,還有事,先去忙了。”
江南跟他道過再見,看他轉身,陽光灑到身上,投下玉樹臨風的一道影。
又突然想起什麼,喚他:“哎,紀夢溪……”
紀夢溪那麼神通廣大,彷彿看到她的心裡去。轉過身,薄唇淡淡抿著,連眼神也是淡淡的。
“江南,即便你不要我,也不能把我推給別人,連你都要伸出手推我一把的時候,我會覺得你很殘忍。當時你不打算跟我在一起,我們就已經沒有關係了,我站在哪裡,是去是留,都是我的自由。即便……我喜歡你,也不認為你有權利干涉。”
這一次不是對著別人,而是對著她,說出那句眾所周知的“喜歡”。
紀夢溪很坦然,望著她的時候,目光仍舊筆直堅毅。他紀夢溪這一生做什麼事都是坦坦蕩蕩的,就連喜歡這麼一個女人也是。
江南無話可說,便也沒想跟他矯情。
只笑了笑:“得,我什麼都不說,祝你幸福。”
轉身去提車,手頭的事那麼多,零七雜八的,很多事情再與她無關了,的確不是她該過問的。
白子仙神色凝重的敲響總裁室的大門。
薄南風按著眉目,陷在皮椅中小瞌,聽到敲門聲,正了一下身姿喚進。
白子仙抱著他之前吩咐整理的資料進來。
站到辦公桌前便說;“薄總,如今公司的狀況很不好,甚至有些失控。幾個大股東暗中手腳做得太大了,再不控制,只怕要鬧出事。”
薄南風俊眉蹙緊,目光從白子仙身上收回來,去翻看桌上的資料。
厚厚的一本,從頭翻到尾,一張臉陰鬱得幾乎不能看。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白子仙要說話,想了想又閉上嘴巴。
就是那個欲語還休的模樣,被薄南風捕捉到。
把手中的那筆爛帳扔一邊,靠到椅背上。示意她;“你想說什麼?”
白子仙還是說出來:“薄總,我覺得任那幾個大股東互相殘殺詆譭下去,只怕會影響到您的利益。那邊鬧得太洶湧,已經牽涉出經濟問題了,如果公方一插手……”看了薄南風一眼,沒敢再說下去。
她這樣也算是全說了,薄南風知道她什麼意思。之前薄南風把景陽當過濾機器,替蘇老爺子做了那麼多事,如果公方一介入,就難免會有洞察出的可能。那些洗白的事哪一件不是違法的?如若真要查出來,不單是景陽集團,只怕連他薄南風都要再劫難逃。
而薄南風思來想去,自己不過就是一箇中間環節。如果公方真有本事查出其中的涉黑案件,順藤摸瓜,也會發現癥結不在他這裡,而是蘇老爺子。
一剎那陷入沉思,修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動桌面,微許的愁眉不展。
這些天白子仙也跟著著急上火,薄南風本來對時局一時掌控很好。不過,這兩天卻有些失控的趨勢,任誰也沒想到這回幾個大股東會鬧得那麼大,為了整慘對方,不惜揭露檢舉。到底是誰做的不知道,可如今公方是真的已經蠢蠢欲動了。
從景陽一路下跌,毫無起色的股市變化就能嗅出,景陽集團是遭遇危機了。
“薄總……”
薄南風一抬手,阻卻她接下去的話。沒抬眸,只說:“你出去吧。”
白子仙看了看他,點點頭退出去。
股東內部矛盾升級,直逼不可調和的地步。如果再鬧下去,而不能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