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江西說:等我長大了,我就嫁給宋辭。
柳是說:江西的願望成真就好。
果然,童言無忌,當年的人,早就面目全非了。
“咣!”
突然傳來響動,擾亂了林燦思緒,她突然心情好了不少,這聲音是從二樓傳來的,想必是這個家裡那大小兩隻狐狸精在撒潑。
果不其然,是葉以萱砸爛了電腦,正在發火。
蘇鳳於訓斥她:“就算你砸了這個房間又有什麼用?”
葉以萱火氣難消:“媽,我不甘心!”
蘇鳳於靠著沙發,雙腿交疊搭起:“誰讓你不甘心狠狠還回去就是,我蘇鳳於的女兒怎麼能如此沒用。”
這讓葉以萱氣急敗壞的人,自然除了阮江西無二。
“如果不是有宋辭給那個賤人撐腰,我怎麼會放過她,都是因為她,我在演藝圈才會這麼舉步維艱,我現在恨不得她身敗名裂永遠滾出演藝圈,從宋辭的身邊徹底消失!”
表情猙獰,眼神兇狠,再加上連日來事事不順,葉以萱面目憔悴,怎一個狼狽扭曲了得。
這模樣,哪裡還有半點名媛淑女的氣度。
果然,狗急了,就會咬人了,本性全露。
蘇鳳於惱葉以萱如此性急暴躁,怒斥她:“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別說宋辭,哪個男人願意多看你一眼。”
葉以萱吼:“媽!”
蘇鳳於橫了她一眼:“急什麼,用不著逞一時痛快,阮江西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三流戲子,宋家那棵高枝豈是什麼人都能攀的,就算他宋辭願意,唐婉也不會允許,等著看就是,她得意不了多久。”
葉以萱哪裡甘心,氣血湧到了喉嚨,咽不下去:“我忍無可忍了,那個賤人現在仗著宋辭的庇護,在演藝圈如魚得水,不僅在《定北侯》裡壓我一頭,連葉子編劇的新電影也摻了一腳,這些原本都是屬於我,我絕不會善罷甘休。”她坐到蘇鳳於旁邊,撒嬌央求,“媽,你幫幫我,我要讓那個賤人也嚐嚐被摔到谷底的滋味。”
“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我不管,你一定要幫我。”
她這個女兒,被她嬌慣壞了,頭腦與心性,實在讓人頭疼,倒是阮江西……
那個女人,即便不看宋辭這一層,亦是深不可測。
蘇鳳于思索一番後,鳳眸微眯:“也好,我也很久沒有出新作品了,那就陪這個阮江西玩玩。”
“媽,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晚七點半,夜幕深了,點點星子隱於雲層,冬夜,是有些冷的,風吹陽臺,綠蘿搖曳,阮江西關上窗,正要將狗狗的窩往裡挪,突然浴室的門大開。
“江西!”
是宋辭在喊她,很急切,很焦急。
“阮江西!”
如此心慌意亂,像走丟了的迷路人。
阮江西直接扔下狗狗的毯子,往客廳裡跑:“我在這。”
“汪汪汪!”
被扔下的宋胖叼著毯子就跟上去,然後,它很奇怪,盯著浴室門口的人,滴溜溜地轉眼珠子。
宋辭有點委屈,還有點心有餘悸:“我以為你不在。”
沒有記憶,像個初生的孩子,阮江西只顧著心疼:“是不是頭又疼了?”
宋辭搖頭,笑得純粹:“你在就好。”
阮江西還想說什麼,宋胖叫喚得厲害。
“汪汪汪!”
叫喚完,它用肥胖的小身軀把叼著的小毛毯甩在了宋辭腿上,阮江西尋著望過去,然後緩緩將視線上移……
驟然,她閉上眼,轉過身去,耳根子很快便爬上一層緋紅,有些結結巴巴:“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宋辭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