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眉頭深鎖,若有所思,完全沒有察覺到她把牛奶都倒在了宋胖的爪子上。
“汪汪汪。”宋胖用爪子去蹭桌子,它好嫌棄,它好愛乾淨的。
手裡的牛奶盒突然落空,阮江西轉眸,看向宋辭。
“不用皺眉頭,都沒事了。”抽了一張衛生紙,宋辭低頭,專注地擦著阮江西手指上沾的牛奶。
阮江西乖乖把另一隻手也遞過去,看著宋辭手上的動作:“真的殺人滅口嗎?”指腹相觸,有微涼的溫度。
宋辭的手,是阮江西見過最好看,生殺予奪,沾了血,她會捨不得。
宋辭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咬了一口:“傻瓜。”捏了捏她白皙的臉,宋辭似笑,清淺,“對付那種人,不需要我大動干戈,用錢就夠了。”
“如果用錢不行呢?”
阮江西看著宋辭的眼,他深深凝眸,黑如曜石:“殺人滅口有很多種辦法,借刀殺人才是上乘。”
她的宋辭,想必很精通此道。喜歡直截了當,卻也精於謀略。這般宋辭,便註定要站到世人仰首的高度,居高人上。
她伸手,勾著宋辭的脖子,將他拉進:“宋辭。”
“嗯?”宋辭由著她的力道,湊近阮江西,近在咫尺,將她所有神色都映進眼底,“要親我嗎?”
阮江西突然笑出了聲:“不是。”
宋辭不滿意阮江西的回答,對著阮江西的臉重重親了一口,刻意鬧出很大的聲音。
阮江西的耳垂立馬暈開一抹淺淺的緋色,宋辭這才滿意了。
她窩在宋辭的懷裡:“下午沒有通告,我陪你好不好?”
“好。”
關於此次傷人事件,阮江西及所在娛樂公司都不曾做出任何宣告,媒體無孔而入,便日日蹲點醫院,直到事件發生後的第七天,這起事件的當事人兼受害人術後甦醒,不到三個小時,四面八方的媒體聞風而動。
“溫製片,請問你重傷的真相是什麼?”
“是阮江西行兇嗎?”
“請問你們在釋出會上起了什麼紛爭?”
“你們有什麼恩怨?與正華電影公司的新作有關嗎?”
“關於這次的故意傷人事件,你會向阮江西提出訴訟嗎?”
“溫製片,只對這件事,你的態度是什麼?”
額頭纏著厚厚的繃帶,顴骨高聳,臉色發紫,唇泛慘色,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這位意氣風發的製片人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骨瘦如柴去了半條命。
溫林摘下氧氣罩,所有媒體將鏡頭切過去,就等著這位受害人死裡逃生後的控訴。
氣若游絲,溫林嘴巴一張一合,吐字艱難:“蒙各位記者朋友關心,我和阮江西之間——”
話音頓住,氣氛緊凝,鏡頭拉近下,溫林那張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臉抽搐著,猙獰著。
記者體貼地給了個臺階:“溫製片,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難言之隱?哼,宋辭只會殺人滅口!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宋辭來過醫院了,說得第一句話便是:“如果你聰明的話,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當時他拼著僅剩的一口氣怒斥:“別妄想,我絕對不會包庇她,我一定會告她,讓她永無翻身之地!”
宋辭面無表情:“你可以試試。”
“你威脅我?”受了這樣的罪,命都去了半條,溫林哪裡肯輕易妥協,“哼,大不了魚死網破!”
“不,是以卵擊石。”
溫林猛然一顫。
宋辭走近,一身逼人的寒烈,似乎斂著,卻懾人:“記住一點,阮江西是我宋辭的女人。”
溫林下意識地瑟縮。他居然忘了,宋辭此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