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晃,整個人就像一張紙片。李雨文看著他咳嗽咳到吐血的樣子非常不忍,不過此刻李雨文自顧不暇了,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揹他,只好小心的攙扶張翼,繼續前進。
烈日炎炎,兩個人不斷互相鼓勵,互相安慰,一直走到夜晚。溫度驟降到零下。為了避免被活活的凍死,張翼提前找到一個合適的洞穴,二人相擁取暖又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繼續前進,不過這度基本上和蝸牛差不多,走了大半天兩人都沒說上一句話,大概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滴水未進,整整兩天!且不說二人狀態都不好,即使是正常情況下的人,不帶一滴水走上兩天也得暈厥不可,這是何等驚人的毅力!
周邊的景色千篇一律,除了沙子就是石頭,簡直乏味之極。重病之軀的張翼硬著頭皮又堅持下去,一直走到傍晚,意識已經模糊不清了,軀體憑著一股意志力繼續蹣跚前行,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走到死為止!
風又開始大起來,捲起沙石打著轉兒,天邊火紅的太陽緩緩落下,光線漸暗溫度跟著降下來,看到此景,二人同時有一種無力的感覺——絕望,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這片荒漠彷彿無邊無際一樣,永遠也走不出去。二人基本上淪為行屍走肉,自己也不知道剛才幾個小時的時間是怎麼度過的,可是煎熬仍在持續,路依舊漫長。
終於,張翼先倒了下去,嘴唇乾裂,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完全失去意識。李雨文意識也有些模糊不清,竟然沒有察覺,直到走出五六米以後,這才現身邊有些不對勁,艱難的轉過身軀現張翼正躺在地上,連忙甩了甩頭走過去艱難的將他扶起來,輕輕拍打臉部,原本清脆的嗓音變得沙啞起來,“張翼,別睡,快醒醒啊。再堅持一會兒,我們說不定就能走出這裡了。”
李雨文眼睛乾澀幾乎快流不出眼淚,任她如何呼喊,張翼依然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快醒醒,求你了……”拉開他的手,往衣服裡一看,李雨文臉色剎那間蒼白如紙,那一道道化膿爛掉的傷口周圍,竟然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仔細看竟是一條條不知名的小蟲子!李雨文看到這再也忍不住了,撲到張翼身上就放聲大哭起來。
哭著哭著,李雨文的意識也開始模糊,感到無比疲憊,很想就這麼抱著張翼睡去,離開這個世界,永遠永遠都不要醒來!
轟轟聲由遠至近,幾乎快要失去意識的李雨文忽然清醒幾分,艱難的站起抬頭看去。那一刻,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遠處正有好幾輛車子卷著黃沙飛駛來。
車隊,倖存者的車隊啊!
李雨文艱難的站起身體,從身後取下了狙擊步槍,幾乎用盡全身的氣力舉起往天空連續開了好幾槍,響亮的槍聲迴盪四野。
希望他們能聽見並且開過來,否則自己和張翼就真的死定了!
為的一輛越野車先現她,立即掉轉方向開了過來,後面的幾輛改造卡車隨之跟來。李雨文趕緊擦乾眼淚,對著開來的車拼勁全身力氣揮舞雙手大喊大叫幾句。
很快,三輛車停在距離只有五十米左右的沙地上,先下來幾個消瘦的男人,為的那人高一米九左右,肌肉勻稱、體型彪壯,帶著一隻破損的墨鏡,留著寸許長的頭,身穿緊身叢林迷彩背心,手裡握著一把不知型號,可能是自己拼裝出來的步槍,這個人的年齡估計在三十歲以上。在他的身邊,有一個穿著簡陋的女子,有些枯黃的長頭垂到後背,原本瓜子臉大概因為長期在處在這種環境裡,變得非常粗糙,穿著破舊的緊身衣,身材還不錯。
從舉止行為上不難看出,二人是夫妻關係。
後面的車上也下來幾個人,全部是男人,除了帶頭的那位有些痞氣以外,其他人都相貌平平,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哈,竟然是個女的!”一臉痞氣的男子上下打量著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