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著他的解釋。
此時坐在陳炯明身邊的程璧光,也用驚詫的目光看著陳炯明,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麼。
“瀚之想知道這把槍的來歷嗎?”陳炯明看著楊朔銘說道,楊朔銘點了點頭。
“這把槍,是被你用飛機投炸彈炸死的那個人,jiao給衛兵用來殺我的。”陳炯明的話裡透著說不出的辛酸和苦澀。
聽了陳炯明的話,不但楊朔銘、唐璟和徐元錦三人面色一變,連程璧光的臉上都現出了無比震驚之色。
“他一意要驅民北伐,我主張保境息民,聯省自治,這本是政治分歧,要其主旨,都是一心為國,且同為黨內同志,可竟然到了用這種手段的地步,著實令人寒心。”陳炯明說著,聲音變得嘶啞起來。;
聽了陳炯明的解釋,楊朔銘震驚之餘,內心已是一片雪亮。
在原來的歷史時空中,他在中學上歷史課的時候,老師不止一次的講到,陳炯明在國民革命軍北伐的關鍵時刻背叛革命,動叛1uan,並炮轟廣東大元帥府,想要打死偉大的革命先行者,致使北伐失敗,偉大的革命先行者被迫逃到軍艦上避難,而年輕的國母則為了掩護領袖脫險而不幸流產,以至終身不育。
楊朔銘現在還記得,老師講到這段“悲壯的歷史”時,那為之滄然yu涕的表情。
可歷史的真相,果真如此嗎?
喜歡刨根問底的楊朔銘,對於偉大的革命先行者一直十分信任的陳炯明,為什麼要在“革命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突然叛變革命,甚至於要致偉大的革命先行者於死地而百思不得其解。
而現在,他卻從陳炯明的嘴裡,知道了真正的答案。
“競存是怎麼知道此事的?”程璧光問道。
“他派來刺殺我的人,是大元帥府的衛士,這把槍便是他jiao給那名衛士的,但那名衛士知道我陳炯明罪不至死,沒有聽他的命令,而是跑來告訴了我。”陳炯明說道“我害怕此事一旦聲張出去,有礙革命大業,於是隱忍不,只是囑咐那名衛士不要洩漏,並安排他到外洋避難。”
“現在,這些事情,已經不怕別人知道了。”陳炯明的目光掃視過對面,最後又停留在了楊朔銘身上。
此時的楊朔銘,看著手中的小手槍,想起了自己在美國洛杉磯時的遭遇,炸平粵秀樓所殘留的那一點道德負責罪至此消逝得無影無蹤。
“競存所言南方聯省自治,不失為民主共和之一嘗試,然而現在卻並不是進行這樣嘗試的時候。”對於任何有可能導致中國陷入分裂狀態的事物都抱有極度警惕的楊朔銘先是對陳炯明的良苦用心表示了理解,但馬上又用委婉的語言給予了否定“如今日本對我國又蠢蠢yu動,yu將滿蒙分裂出我中華版圖,若現在東南半壁聯省自治,與自立一國何異?這豈不是給日本人送了一份大禮麼?”
聽了楊朔銘的話,陳炯明嘆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顯然,對於日本長久以來對中國所持有的野心,陳炯明也是非常清楚的。
對於偉大的革命先行者一直接受日本的幫助,他一直也是不贊同的。
“我知競存之意,重在‘自治’而不在‘聯省’,所謂‘聯省’,迫於無奈自保之法也。”楊朔銘象是早就窺破了陳炯明的心思,娓娓說道“而‘自治’則需在共和之國才有可能實現,‘共和’若復,‘聯省’便無意義,我若許競存以‘共和’,競存可否放棄‘聯省’呢?”
“瀚之怎麼能證明,能夠許給我‘共和’呢?”陳炯明笑了笑,反問道。
楊朔銘微微一笑,向身邊的幾位衛士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把桌子上的軍艦模型都搬過來。
“此艦為我在美國訂購之最新式戰列艦,滿載排水量近五萬噸,三座4o6毫米4